“他有没有说找
做甚？”
“好像是说有
本书，是寺中众法师合力写成，叫什
三藏，什慈恩传？”
钱八指用食指揉
揉眉心。
这年纪大，记忆力明显不如当年。
“是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还没，对阿弥，上午
时候，有个僧人来长安县找你。”
“僧人？”
苏大为边跟钱八指向外走，边奇怪问：“什样僧人？”
“他说他是大慈恩寺沙门，法名悟能。”
“悟能？”
他简单将南九郎和高大虎发现人偶娃娃，疑似巫蛊，娃娃用乃是高阳头发之事，与钱八指说下。
“本来想着崔涣这边若有进展，两下合，便能断定两个案子是否同批人做，或者有新线索。”
苏大为看着钱八指手里装着炉灰布包，无奈摇头：“没想到崔涣烧得这干净，这边时只怕难有新发现。”
钱八指摸摸腰上口袋，那里装着他常用暗器，还有几颗提神用土烟。
苏大为见他神色极为疲倦，也不好多责怪。
钱八指眸光闪，接着苦笑起来，从身上摸出布包，轻拍两下：“都在这。”
他那张布满苍桑感脸庞上，每道皱纹都像是刀刻出来。
这是个硬朗汉子。
然而他现在脸上每丝表情，都似在苦笑。
“什意思？”
钱八指走进大理寺寺卿公廨，先是向着裴廉叉手见礼。
接着又向苏大为行礼。
这案子是由苏大为和大理寺联手侦办，所以有发现倒也不用避着大理寺这边。
至于原本属地万年县，因为苏大为介入，其存在感已经降到几乎没有。
苏大为又不在万年县任职，倒也不用管他们想法。
“对对，就是这个。”
钱八指喜得拍大腿：“还是阿弥你脑子灵光。”
提这个名字，苏大为立刻想起来。
当年去大慈恩寺大雁塔中拜会玄奘法师时，法师身边除行者，还有个僧人名叫悟能。
那僧人生得胖大，颇有种富态喜感。
当时苏大为还在心中暗想，此人会不会便是后世《西游记》中，八戒原型。
所以印象颇深。
“这样八爷，你先下去休息，回头带几个兄弟，再帮查下崔涣平时和什人往来，在他关系里，有没有仇家或可疑之人。”
“行，这事交给。”
钱八指点头答应下来。
交代钱八指，苏大为转身向大理寺卿裴廉约好有新线索再交换，然后和钱八指起出去。
“九郎回长安县衙吗？”
苏大为颇有些意外：“是问从这些灰烬里有没有发现？”
“没有。”
钱八指将仅剩八指双掌，两边摊，脸疲惫道：“碎头巴脑灰烬残余倒是不少，昨夜找几个兄弟起帮，拚凑夜，结果没有任何发现，都是些没用残灰。”
这下，苏大为大失所望。
“这下麻烦，崔涣这边线索不好找，今天高阳公主那边倒是有发现。”
万年县那边，原本对涉及高阳公主案子，唯恐避之而不及。
有苏大为包揽过去，也是乐得轻松。
否则案子破还好说，要是破不，从县尊到下面不良人，只怕都得吃挂落。
“八爷，昨天那些证物？”
“都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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