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大为侧头思索着道：“那还是永徽年间
事，臣受武后所托，查房遗爱与高阳公主谋反案……金宝神枕，据玄奘法师说，有诅咒气息。
臣后来将宝枕放于法师处。
但法师说时间久远，已经无法追索。
后来宝枕
也
直忘
向法师讨要。
李治开口道：“中书令，确位高权重，你详细讲下，他与此案，到底有何关系？”
这句话，隐隐带着丝怀疑。
不是说李治就那
相信李义府。
而是正常人，都会怀疑苏大为用心和动机。
李义府身为中书令，与高阳无冤无仇，有何必要自毁前程，卷到高阳案子里？
伺候着李治王伏胜等太监、宫女，个个暗自心惊。
虽然站着不动，但眼神都不自觉投向苏大为。
而坐在上座上李治，也时安静。
他目光，带着冷冽和审视，盯在苏大为身上，久久不发言。
似乎李治在判断，在思考，苏大为所说，究竟是真有此事，还是因为嗅到关于都察寺自己打算，所以提前对付李义府。
“与高阳有关？”
李治眼睛微微眯：“是查到幕后之人线索？还是有人阻挠办案？”
“是，也不是。”
苏大为放慢语速，好像是逐字逐句道：“臣确又有新线索，而这个人，是臣不敢动，所以只能求到陛下这里。”
“哈，还有什人是你苏大为不敢动，这朝堂上，除朕和媚娘，你……”
苏大为眼看到，心知自己赌对。
当着李治面，毫无遮掩说自己潜入相府，这是十分危险事。
很可能令李治提前结束苏大为
。”
苏大为再奉承句，话锋转道：“臣今日求见陛下，正因为遇上桩难事，求陛下为臣做主。”
“哦？”
李治还有些诧异，在他印象里，苏大为可从来是不会提什要求。
属于低头做事那种人。
本来都快忘记此事。
直到昨日，大慈恩寺位法师来找臣……”
苏大为将此事前因后果，向李治细细说遍。
直到说到昨晚，潜入相府，在李义府府中，见李义府枕着金宝神枕。
李治脸色，终于起微妙变化。
不合常理。
苏大为整理下思路，缓慢且凝重道：“这件事，要从先帝宝枕说起。”
“先帝宝枕？”
李治微微愣，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太宗李世民身上。
这让他产生种追求真相兴致，提高些音量道：“说下去。”
如果是后者，那苏大为比自己想像威胁更大。
必须除去。
李治眼中浮起丝血红。
良久，他手轻轻抚摸着大椅扶手。
这扶手被他习惯性抚摸，早已包浆，光滑锃亮。
李治声音突然收住。
他反应过来，目光落在苏大为身上，沉声道：“你说，是宰相？”
“正是。”
苏大为叉手继续道：“是中书令李义府。”
这话说完，整个紫宸殿陷入死般沉默。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不但态度放得极低，而且还说要求他做主？
李治眸光闪动，收起笑容点点头：“你且说给朕听听，朕自有决断。”
“是。”
苏大为抱抱拳。
“此事，与高阳公主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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