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为接过南九郎递过
记录，逐字逐句看着。
嘴里喃喃道：“有问题。”
“嗯？”
南九郎刚捧起
碗茶汤，灌
口。
闻言差点没口呛道，边咳嗽边艰难问：“寺卿，什
问题？”
南九郎说事，他们都清楚，指是高阳公主案子，这几日，都察寺和大理寺重点在循着那个诅咒人偶娃娃，在暗中查郭行真。
许多陈年旧事都被挖出来。
包括郭行真来历，他修行道块，师承，还有些过去旧闻。
以及郭行真和高阳公主是否相识。
有无交集。
在都察寺内部。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起那种气味。
人心思动。
变革即将来临。
“
也在想，该怎在不违陛下意志前提下，尽量保全们心血。”
但是从回长安到现在，直困于各种漩涡和动荡中，没有找到合适开口机会。
“对，英国公回来，你要不要去拜见下？”李博在旁问。
“过几日吧，他刚回，定诸务繁杂，这个时节不要去添乱。”
苏大为想想又道：“咱们还是先把眼前麻烦给解决。”
高大龙和高大虎、李博等三人，抬头目光碰下，众人都心知肚明，苏大为所说麻烦。
赐田，也不会有过去那样高规格荣誉。
在大唐当府兵，对大唐百姓，那些良家子，已经越来越没有吸引力。
府兵兵源成为问题。
兵卒素质也成为问题。
就苏大为自己，从第闪翻跃金山山脉远击西突厥，到这次征百济和高句丽，明显感觉，麾下府兵军事素质，在减弱。
高大龙抚摸着手中粒玉珠，嘴角挑起，眼中闪过讥诮：“太过干净，此人过去，干净得毫无瑕疵，倒像是有人刻意做出来。”
南九郎顿时恍然。
像郭行真这种道人，有半个江湖人身份，原本不应该这干净，这有条理。
总会有些事，是想要遮掩，有些事是记忆模糊，甚至有些事是隐去，是难
郭行真与李义府，有无暗中来往。
这些都察寺都是掰开揉碎再查。
但直到现在，换来，只是句“没查出问题”。
是没查出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
“履历清楚，身家清白，师承清晰。”
苏大为含蓄说句，目光转，看到窗外时，眼中闪过抹光。
他伸手招呼下。
外面，南九郎快步走来。
等他进来后，还不及寒喧，先快步走到苏大为身边，压低声道：“那件事，没查出问题。”
在座众人，眼中都泛起古怪光来。
明面上，是高阳公主案子。
苏大为与李治约定破案之期已经接近。
而暗里，则是都察寺被“肢解”危机。
李义府如今虽被刑部尚书刘祥道联合御史台、大理寺同审讯，但却不影响，陛下依旧按李义府提供策略，在逐步施加力量。
苏大为和高大龙等人，已经明显感觉到那股力量。
过去凭几百人，唐军便敢面对数倍，甚至十倍之敌冲阵。
如今，没有上千人，都无法完成战术目标。
兵卒问题不解释，大唐扩张，将停滞，甚至开始衰减。
苏大为直想在这个问题上，替兵卒们说上些话。
毕竟是起杀敌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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