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辛苦
点，后世子孙便从容些。
百姓
日子也会好过些。”
苏大为心中凛然，向李治鞠躬道：“陛下心为大唐社稷，为大唐百姓，臣……”
“坐在这个位置，这些乃是必然。”李治摆
摆手：“今天朕说得有点多，因为你和旁人不同。”
苏大为侧耳倾听，不敢胡乱表态。
得到权力，然后就得想办法改变这切。
所以太宗皇帝对所有有威胁敌人，展现异常果决，狠辣。
但是对臣子，哪怕是敌人手下投靠而来降臣，都极尽宽容，只要不涉及谋逆大罪，在李世民手下打工，都基本得到善终。
包括青史留名“毒舌”魏征。
数次把李世民气得当面笑眯眯，背后麻买皮，恨到抽刀砍桌子，都这样还要忍。
更别说像元勰、兰陵王高长恭、宇文宪这些没有开国股份做背书晚辈。
这些英雄死得没有丝水花……
当然，也有如拓跋嗣这样被逐皇子杀回京师，有萧道成这样禁军将领改朝篡代，有陈蒨这样军功宗室受军方拥立继位。
高长恭死后，北齐只活四年；宇文宪死后，北周只活三年。
李世民以“玄武门”之变，震惊后人，后世史学家都说大唐后来系列宫中政变，都是李世民开坏头。
般来说，后人无论怎
去猜测，都无法得知当事人真实心理。
但恰好，这个问题有答案。
答案就在《帝王略论》里。
而通过刚才李治提及八王之乱，苏大为便明白《帝王略论》是本怎样书。
自汉末到魏晋、五胡乱华，南北朝。
大意啊。
没想到大唐皇帝李治陛下，居然不讲武德。
拿这种帝王才会考虑问题，来问自己。
这好嘛？
这不好。
到现在，他还没完全摸准李治意思。
直忍到魏征蹬腿。
这是李世民在用自己方式，在对抗无形潜规则，对抗两百年来破碎山河历史惯性。
他要为后世重塑“规则”。
“朕继承太宗传《帝王略论》，所得甚厚，现在亦将此传给太子，将太宗这份苦心和财富，传承下去。”
李治轻轻放下茶盏：“朕知，在你位置，能看到许多，有些事你看得比旁人更透，所以和你说这番，望你明白，许多事，是不得不为。
然而却没去想，李世民之前，谋逆、政变、血腥杀戳，才是皇权常态。
从魏晋到隋末，史书满纸皆是废、杀、弑、篡。
当李世民从虞世南手里接过这样《帝王略论》，对于未来前途，恐怕不是什千古帝，不是天可汗，不是万邦来朝。
而是惊吓。
首先得能活下去，才能谈以后。
神州破碎，腥膻遍地。
隋朝成立不过数十年，后人觉得太短，但那才是那个时代真实情况。
宋文帝刘义隆上位便诛杀拥立上登上皇位四位托孤大臣。
周武帝宇文邕反杀当初把他捧上皇位宇文护。
文宣帝轻易赐死开国四贵之高岳。
但是苏大为能怎办？
大概也只能提起精神，好自为之。
阵阵寒气从脚下升起。
这既因为话题太过敏感，又因为，李治提问，如醍醐灌顶般，令苏大为脑中豁然开朗。
皇帝，具体来说，是李世民眼里皇权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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