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当初决定来肃州时，是做
最坏打算，假设苏定方被吐蕃人暗算，或者重伤不起
情况。
谁知，实情完全相反。
“
起来看地图吧。”
苏定方沉吟着，踱步到苏庆节面前，叱道：“把地图展平。”
苏庆节条件反射般立定挺胸，两臂张开，将皱起地图重新张大。
但苏大为率领先锋万二千余人，如果没有主将坐镇，旦出意外情况，难保不会出漏子。
若先锋军出问题，唐军士气也就完。
房中，只剩下文书手里毛笔沙沙记录声，还有主薄翻阅奏报翻页声。
以及旁亲卫紧张吞咽口水声。
苏大为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道：“
不在，是由参谋李博以及娄师德、王孝杰他们共同议事，由薛仁贵暂时节制他们。”
“老师，率领万前锋军，在到武威前就派李谨行带着陛下旨意，通报给你和裴大都护，前几日开军议时候，李谨行回来，并且带回你和裴都护信，当时你信落款没有留名用印。”
苏大为简单将来龙去脉说遍。
苏定方白眉皱起：“如此说来，是故意留下破绽，只怕是要将你调离武威。”
所有声音齐沉默。
苏大为站起身，凝视着地图，脑中飞快思索，假如自己离开武威，那边会出怎样乱子。
苏大为与苏庆节双目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悸之色。
既然苏定方没有见过李谨行，再排除李谨行被吐蕃人收买可能。
那
剩下，最不可思议，也是唯解释，当日所见，并非是李谨行本人，而是被人假扮。
问题是，此人究竟是吐蕃异人，还是诡异？
无论是异人还是诡异，身上必有其独属气味或元气波动，能瞒过苏大为与苏庆节等唐军中异人感知，这本身就是极为小概率事。
“阿弥，假若你是吐蕃人，在此局面下，如何用兵能最大杀伤唐军？”
“唯有攻其要害。”
……
任何
“若出事，薛仁贵指挥得动吗？”
苏定方毫不客气道：“李博是你幕僚，忠心毋庸置疑，不过此人之前没跟你出征过吧？你率领那万多人，据所知，优秀将领不少，都是群骄兵悍将。
莫说是个无品无级李博，只怕就连薛礼也无法差调得动。”
苏大为无言以对。
这确实是自己个疏忽，如果把安文生和王玄策，或者苏庆节留下，那局面自然会不同。
“老师，援兵没到时，薛仁贵率领武威和凉州镇兵，便抵挡数次吐蕃人进攻，现在有援兵到，更没有理由让吐蕃人讨到便宜。”
“道理是这样没错。”
苏定方抚动银白胡须，忽然问道：“你不在，你那万人，由谁指挥？”
这问到关键处。
吐蕃人拿薛仁贵镇兵没办法。
苏庆节眼中闪过寒芒，既惊且怒：“阿弥，咱们立刻回武威？”
苏大为手拍着桌案，摇头道：“若真有事，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
“总不能什都不做吧！”
“让想想……假如李谨行是敌人假扮，这做目地，究竟为何，对吐蕃人有何直接利好？”
苏定方直在思索，此时方道：“你们是说，派来向酒泉传令李谨行，被人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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