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身边紧跟着他都尉魏大嚣脸色微变:“将军,万敌军。”
“万?”
薛仁贵眼中闪过精芒,他做个手势,示意身后骑兵随他停下,做最后战前休整。
也是他在大战前最后动员。
“魏大郎,你是家中长子,这战你怕不怕?”
令旗再战,骑兵速度慢下来。
全军开始披甲,然后换上备用战马。
这是在为接下来遭遇战做准备。
前方烟尘肯定不是唐军,在这个时候所遭遇只有两种人,种是高原上牧民,另种可能,便是吐蕃兵。
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在大唐所有名将里,论骑兵冲击之强,绝对可以排上前列。
在整个吐蕃战场上,除病重苏定方,以正面突破而论,无人能出薛仁贵之右。
跟在薛仁贵身后折冲府都尉,以及千骑,也像是被他身上散发出强烈信心所感染。
脸上露出自信笑容。
隆隆隆~
从后勤考虑,出动这些人,是综合权衡结果。
薛仁贵本人并没有为此感到有任何沮丧。
他骑在雪白战马上,身明光铠在阳光照耀下,光芒闪烁。
背后雪白披风,随着战马小跑,飞舞起来。
薛仁贵背上挂着大弓,马鞍旁挂着马槊,腰悬横刀,双眼透出凌厉如鹰隼般光芒。
青色天幕上,干净得不见片云彩,阳光自东而来,犹如冰川倒挂,在洁白雪峰间流淌。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原离天更高,这里黎明也来得比长安更早些。
平静大非川山脚,被片嘈杂马蹄声给打破。
那是大唐将军薛仁贵所率领千骑前军。
此次苏大为带人并不多,共三千余骑,若加上后勤辎重人员,人数约五千八百余人。
薛仁贵转脸,向身边副将问。
魏大嚣伸出右拳,在自己胸膛上捶捶,大声道:“将军,龙朔元年
骑兵在赶路时,除非是预先知道敌人踪迹,在攻击发起前,会披甲。
否则衣甲都是放在备用战马上,以节省人马力气。
否则披着数十斤重甲冲锋,跑不出数十里,人马都没力气。
前方名斥候疾驰而回,右手高举,做个手刀动作,意味着是敌人。
然后手势再变,比划下。
前方突然掀起烟尘。
薛仁贵在战马上,举起右手拳头。
紧跟在他身后令官忙抽出面旗帜挥舞。
数名轻骑从队伍中冲出,向着前方烟尘起处疾驰而去。
这是军中斥候,仅配皮甲和横刀、手弩,以求轻便,若有敌情,由他们先行侦察。
从他身上,有种难以形容魅力透出。
这种魅力,是强无不胜信念,是往无前勇气。
正如当年在辽东战场,他单人独骑就敢冲向数万高句丽骑兵。
就像他次又次,杀入敌阵,带领身后唐将,将眼前敌人次次凿穿,撕碎。
他是无双猛将。
但是真正战兵,就只有这三千。
而薛仁贵下子带走千人。
留给苏大为中军和后军,共只剩两千战兵。
以薛仁贵身份,带千人,已经是极低配置,按他过去战绩,至少也要率领万人,打起凿穿战术,才能形成无坚不摧气势。
不过偷袭吐蕃,速度与效率是第位,只能轻骑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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