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四周挂着许多奇妙画像。
有玄坛,有风物,还有些佛经里故事。
弓仁收起飘散思绪,向禄东赞道:“这个苏大为,波啦可能不太解,据所知……”
“嗯?”禄东赞略有些意外抬头,看向孙儿。
在他印象里,弓仁说话直爽,不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
“波啦。”
弓仁舔舔唇,小心注意着禄东赞神色。
“怎弓仁?有话就说吧。”
禄东赞拍拍自己身边,示意弓仁坐到自己身旁。
“这里没有外人。”
这使得这些年,禄东赞身体跟精力大不如前。
越来越隐居幕后。
此次若不是听说前方战事吃紧,他也不会从逻些,从赞普身边,主动跑来乌海,坐镇乌海,以备唐军。
心里想着这些,弓仁手上却不慢。
将论钦陵令自己转呈信,交到禄东赞手上,又将自己知道前方战事情况,说与禄东赞听。
收起心中感慨,他拍拍弓仁手:“钦陵叫你来,是怎安排?你给说说前方战事吧。”
“是。”
弓仁直在暗中观察着禄东赞。
他心中父亲论钦陵是座高山。
而爷爷禄东赞,则是另座更伟岸高山。
弓仁手掌摸摸。
这只手,年青到令他忍不住嫉妒。
皮肤黝黑,但却光滑,下面肌肉,血脉,都充满着勃勃生机。
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再回去状态。
年轻真好啊。
“苏大为,很可能就是当年,在巴颜喀拉,射波啦箭人。”
禄东赞双眸凝视着弓仁,神色平静:“从哪里听来?”
“是们细作传回消息,当年苏大为随苏定方在天山南麓征西突厥,之后不知为何,他单独离开唐军,深入吐蕃境内,从阿里地区,直上巴颜喀拉山。
那年,波啦你带兵征吐谷浑,恰好从巴颜喀拉
“是。”
弓仁低头走过来,在禄东赞身旁雪白狐皮垫上盘坐。
面前是金银交织上好红木桌,据说木头是天竺产紫檀。
上面纹饰充满天竺热烈风情。
地上铺着上好波斯地毯。
直到他说完良久,禄东赞目光依旧停留在论钦陵信上。
“苏定方,代人杰,幸亏他也老,身体不成,否则们吐蕃将会有倾覆之险。”
禄东赞喃喃说着:“这次来是他弟子?苏大为?也姓苏,这几年好像听过几次这个名字,不过,苏定方只有个,光凭此人,就带那些唐兵,还无法动摇广袤吐蕃。
钦陵意思,在乌海将这个苏大为除去,断掉苏定方指。
唔……”
就如巴颜喀拉山上,积雪终年不化女神峰般。
这些年,吐蕃之所以能崛起,除上任赞普松赞干布委实是代人杰外。
与禄东赞和论钦陵,葛尔家族两代人努力,密不可分。
可惜,当年阿爷在巴颜喀拉山上被人射箭。
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据医生看过,说是箭风已经伤肺腑。
禄东赞在心中暗自感慨。
任他智慧多深,权力有多大,但仍不得不接受自己日益衰老事实。
近年来,他越来越会回忆当年,回忆以前些事。
有些事记得清,可有些事,却如雾里看花,迷朦片。
想要抓住,仔细去想,却又如断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