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皮粗肉厚
牦牛，连唐军长槊阵都没占到便宜。
若是在平原上，能将部落有效展开，若是给崔器手下更多人手，或许还有机会。
但当下地形，却将他限制住。
前方长槊兵被狂冲牦牛不断冲撞，后面陌刀兵被前队挤压着，无法上前相助。
两边山岩又堵住
路口，难以通行。
在好奇心驱使下，苍鹰陡然飞低。
双琉璃般眼瞳，倒映出下方景像。
雪谷中，穿着明晃晃铁甲唐军想要涌出来，却受限于地形狭窄，阵型无法展开。
在雪谷出口处，那些唐军步卒阵型大乱。
阵脚随时可能崩溃。
苏大为目跃过唐军阵型投向前方。
那边光芒，令他两眼下意识微微眯，仿佛被某种强光所刺痛。
此时日头向西微沉。
大非川以北，广袤共和切吉草原上，达延山雪峰怒起，延绵跌宕。
旁东日措纳冰湖，如大地上只最纯净眼睛。
他抬头看看前方。
山劈千仞，只有线缝隙可以从山谷出去。
这是“线天”地形。
当年当日，正如今时今日。
龙子发出声悠长咆哮。
……
“大相派来援兵，最多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大相说，请弓仁大将务必堵住出口，不得使唐军走脱人。”
“回报给大相，就说，弓仁在，唐军就走不。”
弓仁黝黑脸庞上，充满坚毅之色。
他眼神凛冽
雷。
伴随着烟尘与碎屑，前方蜿蜒山路不断收窄。
从能容数百骑展开，到只能容十余骑通过。
骑在龙子背上，听着前方阵阵杀声，苏大为精神下提到极点。
有过，有过这种感觉。
苏大为他们带着人就算是赶过来，受地形所限，七千余唐军重骑，也无法飞跃过去。
场面时僵持。
天空中苍鹰扇动着翅膀，身形下子拔高。
飞到高处，它鹰眼便看见，在那些吐蕃人身后数十里外，还有大量烟尘腾起。
这意味着还有大量吐蕃军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
这是因为，在他们对面，那些高原吐蕃人，正驱赶着牦牛、野牛等牲畜，冲击着唐军防线。
在这些牲畜之后，还有大量吐蕃骑士正在集结。
这些是弓仁部队，先前溃散吐蕃骑，已经被他重新聚拢起来。
靠着那些牲畜拖延，唐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发起有力反击。
反倒是被那些发狂牦牛撞死撞翻不少兵卒。
冰笼霞蔚，烟气蒸腾。
在冰层之下，隐隐透着绽蓝。
纯净而湛蓝天空画板上，苍鹰在飞翔，发出清越鸣声。
它好奇侧过脑袋，盯着下方雪山，看到山谷里密密麻麻人流。
这个异常画面，令它稍微有些冰安。
前方战马惊嘶。
这声音令苏大为神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眼看到前方情景，瞳孔微微收缩。
阿史那道真唐骑已经散乱，崔器步卒阵型，长槊居然阵脚大乱。
该死，崔器三千人阵，居然守不住山谷出口？
似曾相识。
当年与西突厥人战中，自己曾带领阿史那道真等斥候营兄弟，翻跃阿尔泰山。
在山道中，遇到突厥人狙击。
那时，也是同样地形险峻。
突厥人在鹰嘴崖处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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