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生捏着下巴:“其实当年便奇怪,你这人看着笑呵呵,其实心里极有主张,就不是个肯吃亏,当年贺兰敏之设局对付你,但你都忍,当时便觉得奇怪,不像是你脾性。
现在看来,莫非你早安排好后手?”
“文生,做事要讲逻辑,苏大为哪有这种本事,能安排到数年之后事。”
苏大为坚决否认。
当然,实情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安文生在旁颇为诧异。
“记得在长安时,此人颇有才名,在弘文馆求学时,曾编《三十国春秋》,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摸着下巴,向苏大为投来狐疑目光。
“你看做甚?”
苏大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李博不敢再多说,忙将记录卷宗手捧着,交到苏大为手上。
眼看下去,苏大为眉头微微跳。
贺兰敏之,终于死。
自韩国夫人武顺死后,贺兰敏之“疯症”越来越严重。
去岁武后母亲去世,武后命贺兰敏之建座大佛像来为杨氏祈福,没想到贺兰敏之竟将做佛事绸缎中饱私囊。
火辣辣疼。
却也让高大虎清醒过来。
他胸膛急剧起伏着,咬咬牙道:“这便去。”
……
“长安城中,这段时间倒还真出不少事。”
况有变,那就……”
那就什,他没说下去。
但高大虎已经明白自家大兄意思。
那句话,他做梦也未曾想过。
时间,额头冷汗涔涔。
明知贺兰敏之会因为强未来太子妃作死。
自己要是当时为出口恶气,亲自动手,那岂非落下痕迹?
对个将死之人,需要自己下场动手吗?
“不说这个。”
苏大为将话题岔开问:“记得贺兰敏之身边之前有个明崇俨,此人现在何处?”
贺兰敏之死时候,自己还在带兵打吐蕃,距离那远,你拿这眼神看做甚?
又不会飞剑斩人首级。
“阿弥,记得当年这贺兰敏之曾设局想要杀你,如今倒也算替你结桩旧事。”
“他死便死,与没关系。”
“不对。”
武后传贺兰敏之入宫训斥,没想到贺兰敏之居然桀骜不驯,当面顶撞。
武媚娘,bao跳如雷,下令将敏之流放岭南雷州,并历数贺兰敏之“十罪”,包括强,bao公主侍女,强,bao准太子妃等等,桩桩都骇人听闻。
然后,贺兰敏之亡于路上。
有传说是武后不欲再见此人,命人在路上动手……
“贺兰敏之真死?”
李博对着手里卷宗喃喃道。
“拿给看。”
苏大为坐在桌案后看他眼。
“是,是贺兰敏之之事,以为与总管无关。”
“拿过来。”
“大兄……就算,就算能对抗朝廷旨意,就算有那些人支持总管,们又能去哪?”
“去哪?那是后步打算,或者去吐蕃,或者去天竺也成,听说天竺那地方不错,在那里划地为王,不也甚好吗?”
“这……这……”
“别愣着,快去,手里有筹码,才有选择机会,你忘咱们当年在丰邑坊是如何做?”
高大龙用力掌拍在高大虎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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