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俨摇头：“县上有活水，
没必要走这
远取水。”
苏
数十里山路，不过半个时辰便到
。
前方林木渐渐开阔，隐约看到
片蓝色
水泊。
再前行数十步，穿过蜿蜒山道，眼看着片湛蓝天空，下方是平滑如镜面湖泊。
“就是这里，不知它叫什，不过来时看过。”
“你们有没有喝这湖里水？”
出蜀，马上陇右，关中。
这毒要是放出去，那便是洪水猛兽。
以关中和陇右人口稠密，那个后果，不敢想像。
意识到此事严重，高大龙与明崇俨脸色都是微变。
高大龙先是眉头皱，接着又拍拍自己脸颊道：“贼你妈，操哪门子心，乃是半诡异。”
这点高大龙与明崇俨都点头认可。
“整个地形上，没有比吐蕃更高高地，水自然是从高向低，从吐蕃流向蜀地，再从蜀地化为长江与黄河，灌溉关中乃至整个中原，再流入东海。”
这在苏大为看来，是再简单不过道理，但明崇俨和高大龙，却全都是惊。
“你这说，想想还真有道理。”
“奇怪，以前怎没人跟说过这些，长江和黄河，原来是吐蕃雪山所化，吐蕃地势高，水从高流向……”
黄安县西。
条潺潺流水，从西向东，蜿蜒流过。
苏大为盯着这条河，顺着源头向上游寻去。
“这水很清澈，不会有什问题。”
明崇俨在旁道：“在这快二十天，直喝这溪河里水，从来没有肚子痛过。”
苏大为特意问。
高大龙摇头道：“当时队伍里水囊都是满，就没喝，只是路过。”
“那你呢？”
苏大为转向明崇俨：“这湖你来过吗？喝过这里水吗？”
“没有。”
“你就算自己无所谓，那大虎呢？还有大虎在长安妻儿，真都无所谓？”
这问，把高大龙问住。
他摸摸额头，眼中光芒闪闪：“你说对，好，要找湖泊是不是？记得来路上有个，那边应该是被山石隔断死水潭，带你过去看看。”
高大龙在前面带路，苏大为和明崇俨在后面跟着。
他们都是异人，脚程奇怪。
“你们俩别扯这些没用，现在要找湖泊，找死水，看看那边情况，希望有所发现。”
苏大为神色凝重道：“疫情之事，刻不容缓，你们也不想看到蜀地之外，也爆发这种疫毒吧？”
蜀地因为多山，许多羌苗寨子都是呈破碎分布，各自老死不相往来，这无论是对病毒还是疫情，都有好处。
交流少，传播自然会减缓。
但出蜀中就不样。
苏大为看他眼：“都说过，活水问题不大，就怕死水。”
停停，他向若有所思高大龙和明崇俨问：“这条河水应该就是发源自吐蕃雪山，水俱是由冰雪所化，问题不大。除这条溪河，附近有没有死水？湖泊类？”
明崇俨好奇看他眼：“你怎能肯定这水源头是吐蕃那边雪山化？这里离吐蕃不知有多远。”
苏大为脸“很难跟你解释”，难道要说自己上辈子学到知识吗。
看着高大龙也向自己看来，他只好随口道：“所有水都必有源头，所有水也都是自高向低，从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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