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汝,你觉得苏大为此人如何?”右相目光落到曹敬汝身上,忽然问。
曹敬汝本来想贬损番,可是话到嘴边,时居然词穷。
停停才道:“此人,此人带兵打仗上,似乎还有两下子,不过他是武后人,和咱们站不到块,就算再有能力,也……”
“你算是说句实话。”
右相呵呵笑道:“自从苏定方逝于军中,李勣与萧嗣业垂垂老朽,而刘仁轨又殁于倭奴之手,环顾如今大唐,比苏大为用兵厉害,都死得差不多。
争就是迁都之事。
如今两方正相持不下,突然来个苏大为。
弄不好,就成武后扭转局面记杀招,不可不防。
“这苏大为……曾与他有过面之缘。”
“哦,右相居然见过此人?”
但是右相显然已经明白他意思。
冷哼声道:“荒唐!是大唐右相,岂能做这种排除异己之事。”
“是是是,右相您高风亮节,为大唐楷模,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右相禀公直段,最是刚正不阿。”
曹敬汝咧嘴笑着,两个嘴角高高翘起,险些要碰到自己耳垂。
“不过右相,苏大为此人是武后手扶立起来,跟咱们可不是条心,有他在,只怕武后这次……”
低眉顺眼,曲意奉迎。
“是因为苏大为回来?”
“是。”
曹敬汝承认道:“都察寺是苏大为手创立,哪怕后来清洗无数遍,始终有心向着他,听到他回来消息,有些人只怕是坐不住。”
“坐不住能如何?难道还敢私通苏大为不成?”
入都察寺,依然是千难万难。
之所以现在能进去,还能成为副卿。
这自然是右相助力。
曹敬汝生得极有特点。
张白白胖胖脸上,双眉如弯月,两眼长年眯着,如同睡猫。
除个安东大都护裴行俭之外,看满朝
“唔。”
右相手掌轻抚着桌案,双眼透过屋角飘起香气看向屋顶,似乎陷入回忆中。
“那是麟德年间事,当时为安西大都护府长史,得知陛下派出征东军,已经到达武威,奉令去劳军,在军营里,见到苏大为。”
“苏大为此人介武夫,居然能得右相亲至,简直是莫大造化,便宜他!”
曹敬汝脸忿忿不平,似乎对苏大为能得右相亲见,十分嫉妒。
“慎言。”
右相冷哼声,打断曹敬汝话。
不过曹敬汝意思,已经传达到。
迁都!
武后在朝中与山东贵族、关陇世家们角力。
右相平静道:“陛下当年免去他职务,就是不想都察寺姓苏,有陛下意志在,谁敢去冒这个险。”
“人心难测啊右相。”
曹敬汝拍着膝盖,脸痛心道:“小臣入都察寺后,虽然百般用心,不耻下交,但总有些贱种不识好歹,心里念着苏大为好。”
说到这里,他眯起眼睛微微张开丝,偷看眼右相表情,接着道:“依小臣看,不如……”
不如什,他没说下去。
也不知他是眼睛小,还是故意眯着眼。
嘴角未笑都是上翘。
给人感觉,是个人畜无害白胖子。
但是,这个白胖子行事手段,是以阴险狠辣而著称。
也只有在右相面前,他才会真乖乖做只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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