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时候,阿弥查还是不查?那些人,他杀还是不杀?
无论怎做
“哦?”
程处嗣摸着虬髯,忍不住道:“如何是以退为进?”
安文生看苏大为眼,见他副笑而不语模样,摇头道:“阿弥现在境界高,也不能完全弄清他想法,不过想阿弥并非不想当兵部尚书,而是时机不到。”
“陛下都发话,何谓时机不到?”阿史那道真与薛礼几乎同时发问。
“你们俩说来都是世家高门,但对这朝中事,却不甚关心。”安文生目光投向尉迟宝琳、程处嗣和苏庆节:“你们三人中,处嗣对朝中事比较上心,应该听到点风声吧?”
尉迟宝琳端着杯子看眼苏庆节,再看看苏大为。
阿史那道真把杯子重重放下:“别卖关子,阿弥,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这好机会,难道真要为儿女情长,把它推掉?”
薛礼眉头微挑,颔首道:“反正你现在回长安,何时不能陪家人?为这个理由去推辞,只怕惹圣上不满。”
“知道说你重情义,不知道,还以为你持宠而骄,只怕……”
苏大为等众人议论说完,看向旁安文生:“文生,你也是这觉得吗?”
然后想休息,朝廷还能拦着你不成?
再说有这个缓冲,兄弟们是不是也能跟着喝口汤什?
不过这些话在诸人心里,却是不方便说出来。
只是个个拿眼瞪着苏大为,那眼神中透出强烈怨念。
“别瞪别瞪。”
“什苦衷?”
薛礼与苏庆节、阿史那道真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来。
“想休息。”
苏大为举杯道:“从永徽年到现在,为大唐征战十几年,从未好好陪过家中母亲和小苏,觉得,现在应该多陪陪家人。”
呃?
程处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你是说,萧嗣业事?”
“萧老恐怕不是身体撑不住,而是夹在朝争之中,借故避让。”
安文生句话说出来,薛礼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尉迟宝琳、苏庆节和阿史那道真,却是会意。
“也就是说,如果阿弥此时接手,只怕也会落到萧嗣业处境。”
“而且此次大明宫被贼人闯入,终究要有人负责,若阿弥不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地位相对超然,倒还好说,若他旦接手,那陇右老兵私闯宫禁事,就要归到他头上。
安文生方才直没说完,此刻被他问道,才摸着下巴沉吟道:“似乎,现在退步,也是件好事。”
“这算什好事?”
阿史那道真目光看过来,有些急切道:“这次退,下次哪还有这样机会?机不可失啊!”
“不是这说。”
安文生摇摇头:“兵部尚书这个职务,现在是个烫手山芋。”
苏大为举杯邀道:“喝杯再说。”
酒杯碰到块,酒水四溅。
众人又是无奈,又是怨念瞪着他,起饮杯。
苏庆节轻拭嘴角酒渍,双目灼灼盯着苏大为,猜他定有话要说。
程处嗣则是摸着颔下虬髯。
苏大为话令众人不由哑口无言。
理由很正当。
陪家人,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在这个当口上,是不是有点太急切点。
你至少接下兵部尚书职,把品级升到正三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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