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只有咬紧牙,口气硬到底。
谷德昭叉手朗声道:“正因为臣历经太宗与陛下两朝,更要为大唐,为朝廷及百姓负责。六部之主官,何等重要,又是执掌大唐军事,非德才兼备,允文允武者,不能胜任。
老臣也非时赌气激愤,实是为大唐千秋万载而阐精竭虑。
太宗走时,曾有遗言令等老臣尽心辅助陛下,令大唐光耀万年。
臣有感于太宗殊遇,怎能不肝脑涂地以报陛
整个含元殿,除报时更鼓之声,别无其它声音。
所有人摒息静气,等待着李治仲裁。
隐约见到珠帘后天皇与天后,好似小声交谈几句。
然后,武媚娘声音自帘后响起:“谷侍郎方才为何如此冲动?你也是老臣,难不成与苏大为有何仇怨?”
“回天后,臣与苏大为并无仇怨!”
“天皇天后……”
“够!”
珠帘后,传出李治带着怒意呵斥。
文武百官齐齐打个哆嗦。
这争论声,霎时为之静。
但理在是讲礼时候吗?
现在是屁股决定脑袋时候。
这苏大为,今天本官拚着老脸,也绝不能让你当上兵部尚书!
现在没当上都这嚣张跋扈,不把关陇高门和文官们放在眼里,若是此人真当兵部尚书,岂非把咱们脸都打烂?以后还有咱们好日子过吗?
心中郁闷加恼怒,丁处俊向着大殿上李治与武媚娘叉手行礼,大声道:“天皇天后,臣请治苏大为殿前失礼之罪!”
苏大为番话说是义薄云天,豪气干云。
含元殿上,霎时安静瞬。
下刻,文臣中有人站出来,大声道:“大胆,天皇天后当面,怎可以立赌约,有违礼仪,成何体统!”
苏大为向着那人看去:“你哪位?”
那位年约四旬*员,手持笏板,向李治和武媚娘方向行礼,然后向苏大为傲然道:“在下户部员外郎,丁处俊。”
谷德昭也是架上去下不来。
此时若承认自己因为看不惯后辈,不欲个年轻人爬到自己前面去,岂非是要恶天后?
他虽年老,但还想在朝堂上多发光发热几年,还没想过要致仕呢。
何况,他出自山东高门,心中当真对天后没有怨望?
老夫拿武后没办法,难道还收拾不区区个苏大为?
李治是那种隐忍多谋类型君王。
也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轻易不会在群臣前发怒。
可旦发怒,群臣就要惦量下。
沉默。
苏大为冷冷笑:“在与户部谷侍郎说话,你区区个员外郎几品几级?有什资格抢话?依看,陛下应该治你个殿前失仪之罪!而且为区区小事,就烦扰陛下,看还得给你加条,胡搅蛮缠之罪!”
“你……”
丁处俊脑子嗡地下,整个人都懵逼。
明明是要搞苏大为,怎被他抢白,反倒被他硬怼回来,还多加条罪名。
这特,简直。
“户部?还以为你是礼部呢。”
苏大为哈哈笑。
这笑声,顿时把丁处俊憋个内焦里嫩,仿佛吃到苍蝇般恶心。
苏大为这话,岂不是说不是礼部,没资格谈礼仪?
但如果细究,礼部*员还没站出来,自己先站出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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