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惊出身冷汗。
没错,蜀中确实出场大疫,而且当时十分凶险。
不过这事不是已经解决吗?
什,居然是苏大为解决?
对,这事是陛下下中旨,没有通过中书省,直接以秘旨下予苏大为。
才怪啊!
特脸都笑僵。
你知道维持这份淡定有多难吗?
李敬玄差点把手里笏板给摔。
蜀中事……蜀中疫情之事,他当然是看过折子。
谷德昭眼角跳,忍气吞声道:“若天后开口,臣自然不敢怀疑。”
不敢怀疑,不等于不怀疑。
武后你亲自下场,有点不地道吧?
你这拉偏架,拉得脸都不要?
“本后就在此作证,去岁蜀中大疫,若非苏大为力挽狂澜,蜀中必定不能幸免。蜀中若失,关中亦危险!后果不堪设想,此事,除剑阁都督府,朝中左相与右相,孙仙翁亦是知情者。”
就算是谷德昭自己,也没把握能胜出。
相当于苏大为巴掌糊他脸上。
这脸疼不?
这诗可不是随便选,乃是后世太祖所作。
气势恢弘,冠绝当世。
但此时被含元殿上文武百官以目光探询,他也只能保持着令脸颊肌肉抽搐微笑,来回应这些目光。
苏大为……
此子太过危险!
必须除掉此子,才能统朝臣。
牢牢掌握权柄。
之前谷德昭否定苏大为出任兵部尚书资格。
为年纪,二就是才能。
这个才能,不光是上马管军才能,更是文化、学识。
在大唐,要体现自己学识最好途径是什?
无疑便是作诗。
也是后来才看到蜀中奏折,才知道有这回事。
若真有武后与苏大为说那严重,那苏大为功绩,说救蜀中与关中,也毫不夸张。
细密汗珠,从右相李敬玄额头渗出。
他感觉自己算漏此事,乃是重大失误。
心中略有悔意。
但当时他忙于朝政,打压左右阎立本。
蜀中那些事,与他何干?
况且那些事都是半年多以前。
早被他抛诸脑后。
此时被武后提,顿时记起来。
这……
若说武后话大家半信半疑,可提起右相李敬玄、药王孙思邈,就没人敢怀疑。
无数人目光,投向文臣首位右相李敬玄。
但见李敬玄微微含笑,笑得莫测高深。
嗯,切都在本相掌握之中……
谷德昭气势不由窒。
“就算……就算真有疫毒,是否有你说那样也还是未知之数!”
谷德昭声音才起,珠帘后已经响起武媚娘声音。
“若本后为苏大为作证,谷侍郎可愿相信吗?”
“这……”
心中涌起这个念头,就听谷德昭艰难道:“就算你参与蜀中抗疫,比之老夫功绩也不能说就胜出!”
这话出来,李敬玄心里便是咯噔下,知道要坏事。
苏大为朗声大笑,向着珠帘后李治和武媚娘先是叉手行礼,又向着武臣班列作揖行礼,最后又向文臣方向拱拱手。
“谷侍郎,
苏大为首《送瘟神》出,顿时便是有力回击谷德昭话。
至少无人敢再质疑苏大为学识。
没念过长安太学又如何?
没入过弘文馆又如何?
就光凭这首诗,不知压过朝堂上多少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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