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看向苏大为:“阿舅,莫不是你诳贤儿?其实这诗是阿舅所作对不对。”
“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多疑,这肉嘛是给,那和尚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倒也不必着相。”
这话说得李贤脸懵逼:听着好有道理样子。
“这诗,是那位和尚教阿舅吗?”
“没错。”
他舔舔唇,有些按捺不住急切道:“阿舅,您在殿上念几首诗,是阿舅所作吗?”
“咳咳,其实是小时候,家门前有个和尚经过,那时时好心,给和尚块炖肉,和尚后来念几首诗做酬谢……”
“等等,阿舅,你给和尚炖肉?”
据说最早沙门提倡是戒除荤腥。
这个荤腥乃是葱蒜韭类刺激味大菜,倒不是特指肉类。
也不看看阿舅是谁人,你说是吧,阿舅?”
谁人,那自然是武后人。
“阿舅,你在殿上念诗,听人说,实在惊艳,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阿舅。”
“贤儿请说,为舅当知无不言。”
苏大为实属无奈。
“礼不可废。”
“阿舅!”
李贤眼神透着幽怨,小手手又摸过来。
“您不认贤儿吗?”
苏大为再次抽手,轻咳声:“有人时还称沛王,没人再称你……贤儿。”
小男子,据说也识得那男女滋味。
而且在这宫中长大,耳濡目染都是帝王之学,又有李唐优良基因。
可千万不能把这等皇子,当做明朝那种养猪式废物点心。
苏大为心中电转,嘴里轻轻笑:“沛王有心,往日在外征战,无遐它顾,没想到沛王如此惦念。”
“阿舅。”
“那位和尚法名是什?可有度牒?”
若真是隐世大贤,哪怕是僧人,只要有法名度牒,也定能找到此人。
“哦,他法名好像叫济颠。”
“济颠?好古怪法名。”
但是唐朝和尚持戒,吃素倒也挺多。
按苏大为所说,似乎是个行脚僧人,这等僧人,理当也是吃素才对。
苏大为居然给和尚块肉。
李贤整个人都凌乱。
“和尚,不是持戒吃素吗?”
本来想做臣,人家非上赶着认舅舅。
能怎办?
也只好认武则天儿子做外甥。
他看李贤眼,看着李贤眼珠乱转,心里想是: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李贤不知苏大为心思,若知道,只怕会口血喷出来。
“这就对嘛!”
李贤终于高兴,终于没再追着苏大为手。
他左右看眼,以眼神示意旁太监使女们后退。
直退到听不见二人对话距离,他才得意笑,亲自为苏大为倒茶。
小声道:“阿舅,贤儿听说你方才在含元殿上大放异彩,令父皇和母后都交口称赞,有些不开眼大臣,居然想弹劾阿舅,嘁,那些没眼力劲儿,就该把他们杖死,看他们还敢胡言乱语。
李贤把手伸过来,再次握住苏大为手,轻摇摇,以略带撒娇语气道:“都叫你阿舅,你还叫沛王,难不成阿舅不认贤儿吗?”
这话说。
要你不是太子,就凭你摸老子小手手,老子也拳打你个乌鸡眼你信不信?
苏大为嘴角微抽下,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
勉强把嫌弃之意给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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