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在家里调养身体,不再上朝。
“敬业,何事慌张?”
李勣看向自己嫡长孙,心中有千般念起浮起。
最终化作声叹息。
震儿逝去太过突然。
直到个青年将领龙行虎步跨入院中,老人才微微张开眼睛。
随手将脸上花瓣拂去。
“阿翁!”
李敬业向着李勣恭敬行礼。
他是李勣长子李震嫡子,也就是李勣嫡长孙。
萧归无语道:“您这还装着病呢,亲自跳下床打断儿子腿,不大好吧?”
“老子打死你这逆子!”
“哎呦!!你来真啊!”
屋内传出杀猪般惨叫声,惊得外面婢女连连张望。
……
床上萧嗣业以掌拍床,大笑道:“好个吟啸且徐行,好个烟雨任平生,老夫以前却不知苏大为有此诗才。”
“阿爷?”
萧归脸疑惑探询看向萧嗣业。
却听自家阿爷抚须道:“你找机会,却与苏大为结交,别说是说,该怎做不用阿爷教你。”
“啊?”
心底里也有那几分希望,希望嫡孙成才争气,能光耀家门。
不过他也清楚,在自己光芒下,未来嫡孙能守住这份家业不堕,已经是万分难得。
“阿翁,听到些消息。”
李敬业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也就放下心来。
上前牵起李勣手道:“昨夜那伙入宫贼人,有伙陇右兵,目下正在太子手里
时而张大,时而微眯,时而疑惑,时而爆发精芒。
待萧归将苏大为含元殿上发生事说完,萧嗣业久久不语。
“阿爷,阿爷?”
“你把苏大为在殿上念那首诗,再吟遍听。”
“送瘟神?”
这些年自己忙于军务,原本陪儿孙时间就不多,震儿常年在外任官,也疏于对敬业教导。
这孙儿别都好,就是心境太过容易动摇。
不过好在,今后大唐承平,只要不上战阵,日后做个太平公,守住家业,还是可以。
当然,人总是贪心。
就算是李勣也不能免俗。
李震于麟德二年卒于蜀中梓州。
今后李勣英国公位置,必然是传给李敬业。
只是对他来说,寄予厚望长子突然逝去,对李勣打击自是不小。
所以麟德二年后,他仿佛下子苍老许多。
精力衰退得厉害。
微风吹起花瓣徐徐飘落。
粉色花瓣直落到个人脸上。
这是个老人。
躺在自家院里逍遥椅上,随着摇椅微微摇晃着,两眼微闭,似睡似醒。
花瓣落在他脸上,胡须上,却也未能打扰他清梦。
这下,萧归整个人都懵。
“阿爷,那苏大为,据说是要顶你兵部尚书位置子啊,阿爷你要与他结交?”
“混账东西,老子眼力你没学会半分。”
萧嗣业破口骂道:“这事照吩咐做,若是做不到,老子亲手打断你腿!”
“去去去,这就去还不成吗!”
“不,是那首定风波。”
“哦哦,今天听人说十几遍,记得清楚。”
萧归微思索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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