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都不简单。
磨炼至此,他自觉自己心境远胜常人。
虽不至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至少也算是有静气,可以面如平湖。
可是涉及到苏大为,涉及到自身事。
特别在当下长安这种复杂局势下,他依旧关心则乱,有些进退失踞之感。
堂中所有人目光,下子投过去。
抓到?
棋局绞杀到此刻,终于要屠杀苏大为“势”吗?
……
“阿博,你说最大优势是什?”
无论是对出狱魏破延,又或者执苏大为令去长安狱里提人李客。
还是其他人。
只要抓到苏大为人,这棋,基本就是绝杀。
但这场暗斗,终究是无功而返。
苏大为不愧是军旅出身。
严守镜扫眼棋盘,却见李敬玄随手投那子,正好丢在棋眼里。
子连成大势。
造成己方大龙被连根拔起。
啊……
严守镜阴柔脸上,双眸缓缓睁大,脸不可思议。
“这不对吗?”李博越
全大唐,全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切,皆因为苏大为“有用”。
大唐切,是建立在军功上。
苏大为有名将实力,有赫赫军功。
谁都要敬他三分。
门阀之间,站好这个平衡点。
身为宰相,既有自己利益,更要摆平世家高门和圣人之间利益。
这种峰口浪尖上位置,并不好坐。
个不好,轻则丢官。
重则被诛。
“阿郎你优势,莫非是军中历练,在军中人脉?”
李博想想道。
以他所见,苏大为在军中羽翼已丰,就算是圣人和武后,都要仰仗。
再过些年,苏大为威名更盛。
新帝登基,将成为国之柱石。
茶香中,苏大为声音依旧是那平静,从容不迫。
这点,令李博十分佩服。
他自问自己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人。
无论是年轻时在西域闯荡,还是当年跟着苏大为去巴颜喀拉山,攀上圣峰,被吐蕃兵包围。
又或者这些年跟随苏大为在长安,在军中阅历。
手下那些异人身手高明。
想活捉到并不容易。
严守镜迟疑下道:“右相,如果没有旁事,先告退。”
李敬玄微微颔首,就在此时,忽见人快步跑入堂内,向着右相单膝跪下,叉手道:“阿郎,人抓到。”
嗯?
这是被李敬玄中场屠大龙啊。
方才自己居然看漏这步。
他呆滞瞬,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脸恭敬向李敬玄叉手道:“右相高明,不如也。”
“弈棋是小道,可惜,今天还差点火候。”
右相说火候,自然是指对苏大为手下抓捕行动。
这话出来,他自认为是极妥帖。
谁知苏大为却微微摇头:“不对。”
李博眉头微皱,双褐中带灰眸子,费解看向苏大为。
“愿闻其详。”
“这次回长安前,也曾想以军功为护身符。”苏大为概然道:“实际上,从征辽东以来,就直有这个念头,只要功劳够大,那就谁也动不。”
之前宰相,如上官、长孙等人,下场都不好。
严守镜正在心中思索。
就听李敬玄叹口气,投子到盘中道:“这棋,就下到这里吧。”
嗯?
和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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