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避嫌。
二是要脱罪。
正常人在那种情况，只怕什
也不敢做，不能做。
但回头来看，若当夜苏大为什也不做。
只怕就不是现在
局面。
“喏！”
李博不敢多问，忙行礼退出。
走到院中，他抬头看
看天。
月色初升。
这日他惊心动魄，直到此时，才觉心下略安。
反者道之动？
李博微微怔。
那就是阴极阳生，物极必反。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在那种微妙时刻，
必须把握住圣人想法。”
“圣人想法不可捉摸，然而可以引导，可以造势。”
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
白天时候也问过，但是被苏大为岔开话题，没有正面回答。
如今别事他都通过复盘推演出来。
唯不明白，在宫禁之乱那夜，苏大为为何派两个异人私闯大明宫。
这种举动，在李博眼里，属于多此举。
于是“自污”便成为种保身之道。
件事如果反常到所有人觉得荒诞。
那它就不会被人当真。
陇右老兵与苏大为有旧，所以这些人冲击宫禁，苏大为有嫌疑。
及时救下李治。
这是场豪赌。
做到这步，已经超出绝大多数人。
但苏大为同时，还做另个决定。
令麾下异人黄肠和碧姬丝同时去闯宫禁。
已是半个时辰后。
安文生不知什时候走，苏大为在屋中独坐，正抬笔在纸上写着什。
李博轻咳声：“阿郎，都办好。”
“好。”
苏大为搁下笔，轻轻活动下手腕：“今日你也辛苦，回去歇息吧。”
第二日朝会，光是文官弹劾，就足以逼苏大为退让避嫌。
而李治也不会去护着苏大为。
单个陇右老兵与苏大为关系，就足够李治疑他。
若让帝王猜忌，那这生路，也算到头。
苏大为做选择，是不顾风险，从秘道入大明宫。
只是阿郎方才说，究竟是何意？
他自然明白，宫禁之乱，陇右老兵冲击宫门。
还有那伙意图复国复仇突厥人。
以及不知从何而来诡异。
那刻，苏大为面临选择极为艰难。
“谁能得圣人信任，谁就能赢。”
李博目瞪口呆听着。
道理都懂，但圣人想法，是臣子可以引导吗？
“如何能得圣人信任，依看，是有用，二是要从圣人视角来看眼前纷乱。”
苏大为说完，停住口，向外看眼：“好，你自己揣摩，去吧，还有事要做。”
苏大为轻轻将桌上纸折起，放入袖中。
看他眼。
夜色升起，室内光线黯淡。
但苏大为双眸，却异常明亮。
“道经上有句话，叫反者道之动。”
这就是“反者道之动”。
当敌人脏水泼过来，不用你们扣锅，自己先板砖扣脑袋上。
所有敌人都懵逼。
正常人干不出这事。
很好，大家都会这想。
李博看到他在纸上画是各种线条和符号。
这是苏大为思考习惯，会在纸上画些字符。
不过这些字符，除苏大为无人能识。
李博犹豫下，没急着退下去。
“阿郎，不明白黄肠与碧姬丝……那夜阿郎用他们，究竟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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