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洪水,遇到他,便分开,像是不敢惊扰到他样,你说奇不奇怪?”
“啊!”
聂苏小嘴微张:“莫非这许生,也是个异人?”
“什异人?”
老翁把头摆:“你是说那些修道人吗?不不不
“许生看这大鱼,喜出望外,连忙跑过去把抱住这条鲤鱼。这鲤鱼力气大很,在许生怀里拼命挣扎,但它已离开水,自然比不许生,不会便温顺下来,在许生怀里嘴巴开合,眼神可怜地望着许生,像是在哀求许生放它。
许生这时才发现,这鲤鱼肚子特别大,像是怀孕样。
他顿时起恻隐之心,经过反复思量,最终还是解下鱼钩将金鲤放生。”
苏大为与聂苏面面相觑,还是头回听到这种事。
钓到大鱼,还有放?
“老丈怎直抓着钓杆?夜色已经晚,在这钓鱼很重要吗?”
“客有所不知。”
老翁脸上涌起丝古怪神色。
不知是艳羡、还是得意。
“们村里出桩奇事……”
聂苏看眼,里面竟连条鱼也没有。
收获这般惨淡,还在这坚持钓鱼,也是奇事。
老翁看看聂苏与苏大为,见他俩衣着谈吐不凡,神情略微放松:“客,从何处来?”
“哦,们夫妻俩从洛阳来。”
“那是贵客!”
小溪在前方视线尽头处,汇聚成方大湖。
那湖极为广大,在落日余晖下,碧波万顷,金光万点。
两人沿着湖岸而行。
夜幕渐起,忽见岸边却有许多垂钓客。
影影绰绰,怕不有数十人之多。
“后来呢?”
聂苏忍不住问。
老翁满意看她眼:女娃娃孺子可教啊。
是个好捧哏。
“去岁村里发洪水,良田全都被淹,许生家因为地势低,被洪水吞没。所有人都以为许生死,结果你们猜怎着?那天,们村里人亲眼看着许生踏波逐浪,从水里走出来。
停停,见两位洛阳来贵客都露出侧耳倾听之色,也许是枯坐无聊,又也许是有心卖弄,老翁继续道:“前几年雨季时,们村有位郎君,名许生者,在这湖边垂钓,突然鱼杆沉,竟有大鱼咬钩。
许生大喜提钩,不曾想,那鱼杆沉得像有块巨石吊在上面,怎拽也拽不动。
他急之下,背过身,把鱼杆抗在肩上,开始拽着鱼竿往前走。
费九牛二虎之力,水里便起漩涡,居然拉上来条跟小孩般大小金色鲤鱼。”
老翁说得摇头晃脑,有如亲见般。
老翁不禁肃然起敬。
洛阳,神都啊。
大唐二圣迁都至洛阳事,已经传遍天下。
老翁正正头上斗笠,向着聂苏和苏大为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苏大为见他右手直抓着那根钓杆,纹丝不动,也起好奇。
“阿兄,他们怎还在湖边钓鱼,天色都黑。”
“也不知,不过这般光景,倒让想起昔年丹阳郡公在昆明池边钓鱼光景。”
苏大为依稀记得,第次见丹阳郡公李客师,亲眼看着郡公以直勾钓起尾大鱼。
聂苏向离得近位老翁打听:“阿翁,这天都黑,你们怎还在这钓鱼?”
那老翁头戴斗笠,身上披着单衣,手里提着尾吊杆,旁边放着个大大鱼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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