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侍奉上官婉儿诧异道:“可是累?需要婉儿帮着抄录吗?”
她眉心伤口已经好。
只是留下个深深伤疤。
现在以朱砂描绘花瓣以遮掩。
双眼睛依旧灵动。
西方道金光划过。
好似颗流星,没入分野。
“西方白虎主杀?”
李治心头突然阵烦恶。
“快召太史令李谚入宫。”
“师父,们……”
神会吞下口水:“还去洛阳吗?”
“不去。”
慧能手指做拈花状,微微笑:“去曹溪。”
……
慧能丢木棒,背着手在殿内踱步。
另边迷糊睡着弟子,神会也醒过来。
看着慧能走来走去,喃喃道:“师父怕是魔怔。”
“有!”
慧能突然抚掌大笑:“从今尔后,这门,便叫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
“西边方向,那种气象……不是大能出世,便是大劫。”
“大劫?”
承贞不由想起当日见过那位身材高大,面色黝黑“县公”。
那位应该便是大能吧
叶法善、刘志合等帮道士们个个站在道观院中。
眺望着西边方向,时无言。
站在叶法善身边,有位年轻弟子。
正是青城山上老君观来承贞小道。
“叶天师,怎?”
伸手抚上脖颈间挂那枚玉佛。
幽幽叹口气:“快吧。”
“什?”
上官婉儿以为自己听差,追问句。
“没什,掌灯,还要批完这些折子。”
啊。”
说也好笑,慧能自己年纪也不太大,明明还带着少年稚气,此刻竟板着张脸,故做老成训诫:“当日你入门,曾问你,什物?怎来?今日能答否?”
“弟子,弟子不能答!”
名怀让弟子阵慌乱。
师父,您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只是脸上没有过去天真烂漫之气。
好像李治对她眉心那刀,令她从个童稚少女,下子变得成熟许多。
“无事。”
武媚娘摇摇头。
将笔搁下。
后宫中。
正挑灯披阅奏章武媚娘,手里狼毫笔突然顿。
那铁划银勾般字就此停住。
滴墨汁自笔尖落下,在奏章上泅开片。
“皇后?”
更远地方。
洛阳。
李治被莫名悸动惊醒。
他披衣而起。
站在洛阳紫微宫,远眺天空。
“啊!”
神会与怀让面面相觑。
却见慧能双手合十,面色平静。
不像是着魔样子。
门窗外透出光,照在慧能脸上,片祥和。
“你没看到吗?”
叶法善对这位由苏大为介绍来道人十分重视。
番考校后,也发现这年轻道人颇有悟性,是个不错苗子。
无论看苏大为面子,还是别考虑,都得将他做山门弟子栽培。
因此也就没当外人。
武媚娘活动下发酸手腕,笑起来。
她笑容明媚,美艳不可方物。
上官婉儿虽是女人,时也看得呆住。
……
洛阳城外。
这个念头才起,却见慧能不知何时,从背后抄起根木棒,狠狠打在怀让头上。
“咄!”
“哎呦!”
怀让惨叫声,撞天叫屈:“师父你打做甚?”
“为师是点化你,这叫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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