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在议政殿上,有皇帝和天后在场,所以还得问声,以示尊重。
“准。”
武媚娘淡定而从容颔首。
丝毫没给李弘说话机会。
李弘嘴角嗫蠕下,忍住。
再清醒人,也会有种“有气运加身”感觉。
想做什,就定能做到什。
这岂非是真龙气运?
这岂非是有大气运在身?
或许,想望望那个位置,想当当女帝夙愿,也能成功。
可眼里杀意,可是恨不得将这栋梁拆,劈做烂木头做柴烧。
可惜啊。
无论你左相如何暗运心机。
天道在,大势在哀家手中。
人怎能算过天?
眉眼间,都透着雍容祥和之气。
只因为,她已经掌握全部主动。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阎立本说是无立场,不站队。
但在朝中身为左相,真能无所偏袒吗?
如今卖人。
无论任何时候,贵人都是贵人,都做得手好生意。
只可怜底层牧民,以前不被当人,突厥亡仍不被当人。
都是牲口般。
这些突厥仔子被卖到长安牙行,又被人牙子转手卖给各大户人家做仆童。
太监战战兢兢。
武媚娘淡淡道:“既是兵部尚书命你起来,你便起来说话。”
“是。”
太监这才敢起身。
这是个年纪三旬左右,面色白皙,眼窝微陷太监。
“苏郡公为大唐股肱之臣,但说无妨。”
武媚娘声音回荡在宽广议政殿上,从容而自信。
之前在阎立本提出以王玄策为征西总管时,看似完美避开切难题。
也令苏大为无须亲自披甲出征。
令武媚娘陷入极被动境地。
苏大为走向那进来通传太监:“方才军报说,大食人攻占西天竺与北天竺?”
“是。”
太监以头触地,不敢抬头直视这当朝第权臣。
“起身答话。”
“不……不敢。”
心中,隐隐有颗野心种子,在疯狂涌动。
但她依然极巧妙将其掩饰下来。
面上带着符合太后身份雍容优雅,向苏大为微微笑:“苏郡公必有高论。”
“不敢,只是有些问题未曾弄清,所以希望太后和陛下,准臣问询此军情。”
若是平时,身为兵部尚书自然可以知悉切军情。
武媚娘眼中微露得意之情。
这多年。
当她想做什,便能心想事成。
时来天地皆同力时候。
再加身边群谄媚之臣,日夜鼓吹。
显然不能。
在说出王玄策这个名字瞬间。
他便已经站在李弘身边。
显然,这位大唐左相认为武后终将落幕,这大唐权柄,终究是在皇帝手中。
武媚娘当时虽笑着说左相为国之栋梁。
有时宫里也会挑些看起来伶俐充入宫中。
做太监。
毕竟大唐富庶。
百
眼瞳微微灰蓝。
不是混血就是突厥种。
突厥自被大唐征服,许多牧民被卖入大唐做奴隶。
卖他们就是过去那些部落贵人和头人。
以前卖马卖羊。
当时她对阎立本说“左相为大唐栋梁之才”。
那里面话,可是透着咬牙切齿味道。
现在对苏大为说话,虽然意思类似。
但情绪却完全不同。
此刻武媚,笑容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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