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检视无误,方才放行。
年轻将军走过去,忍不住回望眼。
看到南九郎率领些士卒,看似松散,实则站位颇有讲究守住大帐四周。
心中不由暗道:听说南九郎是长安不良帅,他手下人,多半也是不良人出身,看着与折冲府兵卒有些不同,不像那些士卒站立笔直威严,倒像是寻常贩夫走卒。
但他当然不会因此而轻视南九郎等人。
虽然都是熟悉面孔,但是唐军大营纪律森严,令行禁止。
哪怕将军身份特殊,也不得区别对待。
走入营门,前行数十步,看到望楼,上面箭手俯视过来,碰过将军目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再前行百步,看到前方纵横交错,如同大片白色蘑菇营房,洒满大地。
看似杂乱,实则都依兵法定制。
阿史那屈度收起笑容,缓缓点头:“会去向大食将军进言,让他们小心提防,你对接下来作战,要多费些心思……”
论卓尔点点头,突然问:“如果你是苏大为,面对如今局面,会如何用兵?”
“如果是苏大为……”
阿史那屈度摩挲着下巴,眼神陷入沉思。
……
如同最珍爱宝物。
他抚摸不是眼前大唐将军李谨行头颅,而是更遥远地方另个人。
“嘿嘿,来……最好,西突厥,父汗仇,兄长仇……”
他血红双眼,落在论桌尔身上。
“还有你们吐蕃仇,咱们都有机会。”
猩红舌头舔舔唇角,将唇边滴葡萄酒舔得干净。
“苏大为……你觉得他会来吗?”
“想他定会来。”
论卓尔认真道:“西突厥,有吐蕃,都是亡在他手里,大唐若不想这里被们夺走,定会派苏大为来这里。”
呯!
相反,心中更加敬重。
相比大唐军卒,不良人出身兵,更注重隐蔽,表面上看玩世不恭,有
营房之间相互间距,既考虑到排水、交换消息,不影响人行止,还要考虑到被劫营,突发状况,和防火等。
方方面面,十分周道严密。
在营垒间,可以看到队队唐军士卒,依着队型,来回巡视。
年轻将军大步走上去,又对内营口令。
直至走到中军大营,帅帐前,又被大总管身边亲卫南九郎等拦住。
“报~距离龟兹城还有四日路程……”
斥候跃下马,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抱拳向骑在马上大唐将军做着汇报。
那将军冷冷点头,又吩咐几句,交待斥候去办,自己则骑马奔向大营。
到营前,他勒住缰绳,轻松落下,将马交给守住营门士卒,交待牵去马厩喂草料和梳洗,又向守营门哨兵对口令,这才走进去。
“屈度,很钦佩你勇气。”
论卓尔年纪比屈度轻,但盘坐在那里,腰背挺直,气势沉稳。
反而显得更成熟稳重。
“但是与苏大为这种程度名将生死相搏,们不能有任何大意。”
“你说对。”
白骨酒杯被阿史那屈度重重砸在桌上,震得四周胡姬片惊呼。
桌上马奶葡萄也随之跳动。
论卓尔抬头,安静看向阿史那屈度。
到他眼里闪烁着光芒。
这位突厥狼王,伸手轻轻抚摸着白骨酒杯,摸着那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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