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教授。”
江暮平放下
文件，拿起林为径
论文。
“您布置论文那天
生病回家休息，这是后来补。”
江暮平嗯
声，又放下那份论文，他捏着钢笔沉思会，直没说话。
林为径猜不准他是什
意思，迟疑地问句：“那教授，先出去？”
李思知解释说：“防泄图，规矩。”
成岩说：“没时间就等出差回来再过来。”
下午五点十分，北城大学刑法专业教授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江暮平正在阅读文献，头也不抬地说。
进门是林为径，他喊声“教授”，走到办公桌前。
成岩说：“你自行决定。”
“那就它吧。”
“你好随便。”李思知挖苦道。
“是不是要先画设计稿啊？”朋友问成岩，“要多久呢？”
“看情况，你这个大概三四天。”
他并不是只接那种复杂活，简单也会接，他挑剔是那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来纹身人。
如果此人不是李思知朋友，现在应该已经被成岩打发走。
成岩疲于解释，说：“你先想想要纹什。”
李思知都听不下去：“小姐姐，你总得告诉他你想纹哪样，他才能给你设计图啊。”
朋友愣愣：“想想。”
给她看下。”
“好。”
李思知朋友坐在沙发上，翻开相册，里面都是成岩作品。她似乎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翻到半喃喃道：“这风格好像不太适合。”
她抬起头，看着成岩笑道：“喜欢柔和点，这些都太酷太硬。”
成岩说：“们这有师傅是那种柔和风。”
江暮平把钢笔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轻轻按在桌面上，说：“你先等会。”
林为径迟疑地站住脚。
“想问
“这是之前没交论文。”林为径把论文放在桌上。
江暮平嗯声，还是没抬头。
“那先出去。”
江暮平似乎感觉到这声音有些耳熟，终于抬起脑袋，他曲着食指，用指关节抵着镜片下方，往上轻轻扶下眼镜。
“林为径？”
“这快。”朋友有点惊讶。
“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会通知你来工作室看稿。”
“能不能微信上发给呀？过几天要去外地出趟差，可能没时间过来。”
成岩摇摇头：“这个不行，必须你本人亲自到工作室来看。”
“为什啊？”
大约五分钟后，朋友有想法：“李思知纹是条鲸——”
李思知纠正道：“虎鲸是海豚。”
朋友看她眼：“那也纹个鲸吧。”
“都说是海豚……”
朋友忍不住笑起来：“座头鲸怎样？”
“觉得你给李思知纹那个就很好，很温柔呀。”
成岩听出她言外之意，人家就是挑中他，不想换别人。
“那你想好纹什吗？”成岩问，“主题或者想要表达情感，想要哪些元素。”
朋友听晕：“这复杂啊。”
成岩有点头疼，他最怕遇上这种脑子热就来纹身客户，图新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要纹身，要纹是什。早些年成岩还缺钱时候，什垃圾活都接，现在有资本，又有技术傍身，变得有些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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