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姨妈,不过离得比较远,她住在老家乡下。”
“是吗,”江母面露喜色,“那婚礼是要请她过来。”
林为径喝口水差点呛着,心道这就开始聊婚礼事?他拿纸巾擦擦嘴,放下水杯,默默无语地吃菜。
成岩有些不自然地笑下,他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也不太跟长辈打交道,张俊脸僵
成岩立刻摇摇头。
李思知在旁为江暮平正名:“姨妈,暮平学校里事情多您又不是不知道,评正教授后从来就没准点下过班。”
江暮平脱下外套递给侍者,扫眼餐桌,成岩旁边有张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他留。江暮平走过去在成岩旁边坐下来。
林为径坐在成岩右边,隔着成岩跟江暮平打声招呼:“江教授。”
手边高脚杯里盛着柠檬水,江暮平很自然地拿起杯子喝口水,说:“今天很帅。”
成岩无声地笑下:“又不是你结婚。”
“阿径。”
“哎。”
成岩沉默会,些话还是堵在嗓子口。
“周六记得准时在校门口等。”成岩说。
成岩最终还是叫上林为径,自从跟江暮平聊过之后,江暮平那句“对他不公平”总是在成岩脑中挥之不去。
他忽而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是如此,以爱之名做着些伤害至亲事情。年少时怕林为径无法拥有个完整得体家庭而把他推出自己人生,如今作为亲生哥哥,待他反而比从前更加疏远。
林为径从来没有怪过他什,相反,他弟弟直在为他愧疚感买单。
江暮平说得对,林为径什都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是成岩最爱也最放不下弟弟。
当林为径获知自己要赴宴饭局是场商议他哥婚事家宴,并且对方是江暮平江教授家人时候,他足足有分钟没有说话。
林为径嘿嘿笑笑:“哥让穿帅点。”
长辈们不由得笑起来。
江暮平端着杯子,看着他爸妈和李思知:“应该都介绍过吧。”
“介绍过。”林为径接句,嗓音响亮。
江母接着方才话题继续聊,问成岩:“小成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吗?”
“好!”
吃饭酒店是江暮平父母定,成岩和林为径提早到,江暮平父母紧随其后,江暮平却是最后个到,他来时菜品都已经上齐。
江母埋怨道:“怎来得这晚,约好六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还让人家等你。”
江暮平低头看眼腕表:“六点十分。”他又看向成岩,成岩也看着他,两人对视眼。成岩今天穿件烟灰色衬衫,浅棕色卷发精心打理过,他难得穿得这正式,衬得相貌好生俊秀。
江暮平对成岩说:“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等。”
“哥……你没喝醉吧?是在做梦还是你在说梦话?”
成岩耐着性子:“你没做梦,也没喝醉,跟你讲都是真,周六记得穿精神点,来学校接你。”
“哥……有点头晕,怎……你们大人谈恋爱火力都这猛吗?这效率也太高吧……”
成岩确实是懒得解释:“嗯,跟江教授见倾心,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林为径满腹狐疑,又笑得不行,他乐会,收住笑声:“哥,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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