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
，是江暮平
手机，是他妈打来。
江暮平开免提，江母声音在安静书房里回荡着：“暮平，
找先生算过，下下周二是个好日子，你跟小岩商量
下，去把证领？”
江暮平说：“小岩在旁边呢，您跟他说。”
江母愣，笑：“真烦你……小岩啊，你觉得行吗？那天有空吗？”
“嗯，有空。”
“抱歉。”江暮平走过来。
“没生你气。”
江暮平嗯声：“戒指们起去选，后天怎
样？已经找到个设计师。”
成岩点点头，又问：“你不需要向你求婚吗？”
这个问题有点多余，还很奇怪，但成岩又觉得问出来很浪漫，他没对别人浪漫过，想在江暮平这试验下。
“这里有棉线吗？”成岩把江暮平话当真，“纸片也行。”
江暮平轻笑声，把手收回去：“跟你开玩笑呢。”
“可没跟你开玩笑啊。”成岩接句，“结婚当然要准备戒指。”
“为什要偷偷摸摸准备呢。”
这句话把成岩问住，江暮平继续步步紧逼：“成岩，你这样会让以为你要准备场求婚。”
头发，眼睛紧盯着发丝重合地方，忽然发现江暮平手指动下。
江暮平呼吸频率倏地变，股温热气流扑到成岩耳廓上。成岩惊得手指颤颤，很快转过头，视线跟江暮平撞个正着。
江暮平眼睛没有聚焦，微眯着，他就这瞬不瞬地与成岩对视着，眉心微微皱起来。
“……成岩？”江暮平嗓音有些嘶哑，他眉心忽然舒展开来。
江暮平坐起身，收手，手指上还缠着成岩薅下来那根头发。江暮平把眼镜戴上，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觉得不需要。”江暮平委婉地拒绝他浪漫，半真半假道：“不过以后要是后悔，还可以再补吗？”
成岩低头笑下，说：“不可以，逾期不候。”
过好会成岩才想起来问江暮平：“你怎会在这儿？”
“来这边查点资料，旧房子书房放不下书，很多新书都在这边。”
成岩环顾四周，发现这间书房四面墙都做成嵌入式书墙，墙面里满满当当地摆满书籍。
成岩抿紧嘴唇，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他咽咽口水，说：“不可以吗。”
“成岩，”江暮平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会表现得这紧张，温声道：“在开玩笑。”
“你今天开玩笑有点多。”
“你生气？”
“没有。”
成岩赶紧站起来，尴尬地余光乱瞥，去看书架上摆那些书。
江暮平垂眸瞥见绕在自己无名指上头发，抬头看他眼。
成岩咳嗽声，走过去把江暮平手指上头发捏走，他把头发捏在手里绕绕，坦白从宽：“想定对戒指，刚刚……是在量你手指尺寸，不是在做什奇怪事情。”
江暮平忽然把手伸过来：“不继续量吗？”
成岩愣下，刚才薅下来头发已经被揉成团，他总不至于当着江暮平面再从自己头上薅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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