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不来。”成岩说。
“那离婚?”
成岩惊,有些惶恐:“……不要吧。”
他忽然有些生气,眉毛不由地皱起来。他不知道江暮平是怎精准找到他眉心,他只觉得眉间热,个温热东西摁住他眉心。
江暮平轻轻按下成岩眉心:“骗你。”他坐起来,说:“睡客房。”
成岩呼吸直不规律,浑身蒸腾着热气,江暮平伸手在他颈侧摸下,成岩触电似缩下,哑着嗓子问:“怎?”
江暮平本来平躺着,这会翻过身面朝着成岩:“成岩。”
“嗯?”成岩还是喜欢听江暮平叫他“阿岩”。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
开眼睛。
“是不是该讨论下在哪睡觉问题。”江暮平句话把成岩拉回现实。
成岩脑子清醒,坐在沙发上半晌不说话。
江暮平似乎能猜到他心里所想:“你要是不习惯,们可以分开睡,家里还有间客房。”
成岩还是没说话,江暮平径自往客房走去:“睡在客房,卧室留给你。”
“你身上很烫,很紧张吗?”
“……只是有点不适应。”成岩身子稍稍动下,片晦暗之中,鼻子不小心蹭到江暮平下巴,他鼻间掠过阵淡淡须后水味道。
成岩上学时候没人理他,只有江暮平愿意理他,可那个时候成岩又不愿意跟江暮平那样好学生打交道,于是成岩习惯背地里悄悄观察江暮平,表面上却摆着张冷脸,对江暮平很不客气。
成岩观察过江暮平做卷子时背影,观察过他在文艺汇演上弹钢琴样子,江暮平是成岩青春里部分,是成岩年少时最遥不可及个地带,成岩从未设想走进江暮平生活,也很难在他面前表现得那大方得体。
江暮平曾经是他同学,现在却成他丈夫,这种感觉太难以言喻。
成岩抓住他衣袖:“起睡吧。”
江暮平转过身看着他。
成岩不想让江暮平觉得自己很麻烦,他补充句:“你不介意话。”
直到上床前,两人都是沉默,虽然平时两人相处起来感觉还挺自然融洽,但是成岩怎也没想到结婚之后,他跟江暮平独处时氛围会变得这尴尬。
成岩在床上躺下,他听到江暮平把眼镜放在桌上“咔哒”轻响,接着房间黑,床垫往下陷,被窝里钻进带着雪松香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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