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忍不住想笑:“江教授,这多年你是吃什长大。”
“吃自己做难吃饭。”江暮平本正经又有些幽默地说。
成岩笑得肩膀抖起来,没有声音,但背影看上去很快活。
江暮平也跟着笑笑。
晚饭开动前,成岩交给江暮平张卡。
其实成岩内裤还是江暮平手洗,江暮平不喜欢用洗衣机洗贴身衣物。
江暮平想想,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成岩。他已经可以想象成岩知道真相后僵住表情。
“阿岩,”江暮平看着他,“没有你想那挑剔。”
成岩嗫嚅道:“没觉得你挑剔。”
门铃声将他们对话打断,成岩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家居馆派送员。
空。
他看眼阳台,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洗过,还晾起来,比较要命是他内裤也挂在衣架上,这会已经干透,随风飘扬。
先不说江暮平帮他把脏内裤放进洗衣机,光江暮平给他晒内裤这事就够让成岩羞耻得遁地三尺。
成岩直都是个人生活,独立惯,没吃过别人做饭,也没穿过别人洗衣服。
从来没人帮他晒过衣服,更别说内裤。
成岩抱着捧花上车,车内瞬间花香四溢,江暮平看眼他怀里五颜六色花束,问:“怎买这多花?”
“想摆在家里。”成岩后知后觉,看着江暮平,“你对花粉不过敏吧?”
“不过敏。”
鲜花抱满怀,成岩腾不出手去够安全带,笨拙地在座椅边摸半天。江暮平倾身靠过来,裹挟着淡淡清香。
成岩抱着花下意识往后靠,江暮平手从他身前穿过,帮他系上安全带。
江暮平面露疑惑。
成岩解释道:“这里面是
“成岩先生吗?这些是您在‘十檐’订货,麻烦您签收下。”
花瓶到,成岩把水桶里花拣出来分批插进花瓶里,然后把插花花瓶分别摆在客厅、餐厅和玄关。
他们新家变得有丝丝不同,充满生气。
成岩买很多漂亮餐具,有样式非常可爱,看着赏心悦目。他哼着小曲把餐具洗得干干净净,丝不苟地擦干后放进橱柜。
晚餐仍然是成岩做,在江暮平把巴掌大土豆削成鸡蛋大小之后,成岩决定不把做饭这项艰巨任务交给江暮平。
成岩把目光从阳台上收回来,去卫生间找个水桶,然后装点水后把花插进桶里。他在超市买东西已经送货到家,江暮平拎进来,“买这多东西?”
“冰箱里什都没有,买点存货把它填满。”成岩犹豫会,开口问:“江教授,衣服是你帮忙洗?”
“嗯,怎?”
“内裤什,下回还是自己来吧……脏。”
成岩好像总是不习惯别人亲密善意,就像他跟江暮平认识这久,连婚都结,却仍然会在江暮平帮他系安全带时候客套地说“谢谢”。
“谢谢。”
江暮平发动车子,听到成岩问他:“你用什香水?好香。”
“不用香水,”江暮平低头嗅嗅颈间,“可能是洗衣液味道。”
说到洗衣液,成岩猛然间想起昨晚自己好像习惯性将脏衣服扔进衣篓里,但是忘洗……
于是到家,成岩第时间去看衣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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