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弯着腰，眼镜链在眼镜下方摇晃，不知道是不是这副眼镜真
有点重，江暮
成岩没有见过江暮平上课时状态，忽然间觉得有些好奇。
江暮平对待学生也是那样温和宽厚吗，还是会比较严厉
点。
江暮平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鼠标触摸板上滑动着，嘴唇微微张合，对他学生说着什
。
他戴着那副镜链眼镜，金属链条随着他身体动势轻微晃动，在灯光下泛着浅浅金光。
成岩没有开动，他想等江暮平起开饭。好在江暮平没多久就结束
，男生收起自己笔记本，朝餐厅这边挥挥手，表示道别。
“你好。”成岩很自然地回应江暮平学生。
江暮平对成岩说：“晚餐在厨房蒸箱，
要帮他看下文章，你先吃。”
成岩问那个男生：“你吃吗？”
“吃吃，吃完饭过来，给您添麻烦，教授。”
江暮平看着笔电没说话，摇摇头。
成岩六点到家，推门进屋时候，发现客厅里站着个他不认识人，背著书包，学生模样。
江暮平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听到动静，客厅里两个人抬起头来，望向门口。那个背著书包年轻人神情茫然，但还是礼貌地朝成岩欠欠身子。
成岩点头回应，走过去。
江暮平对成岩说：“他是带研究生。”
还没见过教授呢，你让姨妈开开眼，而且得给你把把关啊。”
“姨妈，都已经跟他领证。”成岩哑然失笑，“您还把哪门子关。”
“那不是还能离嘛。”
“……”
“哎，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什意思。”
成岩也挥挥手。
江暮平在客厅收拾茶几上资料，成岩走出去，说：“都寒假，还有学生来找你，这用功。”
“他家离得近。”
“廖凡柯家应该离得不近吧。”成岩状似不经意，又好像很刻意地问。
江暮平轻笑声：“不知道他住哪。”
成岩走去厨房。
成岩从蒸箱端出江暮平做晚餐，坐在餐桌前，透过玻璃门看向客厅。
江暮平是林为径老师，结婚之前，鉴于江暮平与林为径师生关系，成岩跟江暮平还算有些牵连。
如果成岩开始没有和江暮平闪婚，而是跟江暮平正常恋爱后再结婚，这期间成岩或许会通过林为径来探究江暮平这个人。
比如江暮平上课时候是什样，对待学生又是怎样。
江暮平又跟他学生介绍成岩，说：“这是先生。”
男生愣，不假思索地喊声：“师母好。”
成岩眼皮跳，江暮平偏过头，看眼他学生。
“哦，不是，”男生涨红耳朵，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求助眼神看着江暮平，“教授，不知道该怎称呼，下意识就这叫。”
确实没有什合适称呼，叫“哥哥”很奇怪，叫“叔叔”不合适，而且成岩本来就是江暮平伴侣，被江暮平学生称为师母也无可指摘。
“他家那边可能也要过年。”
“那你就年后来，来这住几天。”
成岩有些为难。
“成岩，这是姨妈第次逼你。”
“逼”这个字眼太言重，成岩心情五味杂陈，他沉默会，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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