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转头看
眼桌上
书，又转过来：“现在？”
“不能吗？”
“不是不能。”江暮平伸手把书拿过来，“你白天干天活不累吗，怎
突然想看书？”
“
直都很上进。”
江暮平笑笑，成岩从他手中接过书。
江暮平垂目看着他，“没睡？”
“在玩游戏。”
江暮平睡前看书习惯真挺好，成岩以前也有定期阅读习惯，只是后来工作周期越来越紧凑，活都堆在起，每天早出晚归，动辄就坐在工作间整天，回到家累得只想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再去看书。
现在工作弹性变大，以前习惯也落下，如果不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与江暮平之间存在差距，成岩大概也不会想到要重拾阅读习惯。
“江教授，你书房里书，可以看吗？”成岩问。
“再见。”
“朋友吗？”成岩问。
“嗯。”江暮平视线看向成岩头发，“你头发没有吹干。”
“没事，会就干。”成岩头发长长不少，他把额前头发往后捋下，“你去洗澡吧，回房间。”
屋里暖气足，成岩头发很快就干透。他关掉大灯，开盏小夜灯，窝在被窝里玩游戏。不工作时候成岩脑子里只有“放松”两个字，什也不想干，就想干点不费脑子事。
听到门锁转动声音，抬下头，成岩穿着宽松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江暮平对着手机屏幕正在说话，成岩步伐顿下。
孟斯在视频里看到江暮平忽然抬头，便问：“你先生吗？”
成岩看眼江暮平手里手机，问：“在视频？”
江暮平嗯声，听到孟斯说：“方便看下你先生吗，Disea夸得那天花乱坠，很好奇。”
成岩刚洗好澡，面色潮红，头发也是半干，他穿长衣长裤，身体每个部位都遮得很严实。
成岩翻阅几页，被现实狠狠打脸，他在看之前就应该做好看不进去准备，这毕竟是江暮平看书。
成岩强打精神看会就撑不住，眼皮开始打架，身子慢慢下移，缩回被窝里。
成岩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小声嘟囔着“要睡”
“当然。”
成岩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在床头，侧头看着江暮平手里书。
“英文？”
“嗯。”
床头柜上有江暮平看过中文书，成岩往那边探眼，说：“那本书可以给看吗？”
半晌后，江暮平开门进来。成岩握着手机快要睡着，听到动静倏地又睁开眼睛。他背对着江暮平，昏黄夜灯照耀着他头顶。
成岩不作声，也没动，从江暮平角度看过去，他像是睡。
江暮平掀开被子躺进来时候，将沐浴乳清香道带进来。
成岩闭着眼，听到身后窸窣声响——是江暮平拿书声音。
成岩翻个身，面朝江暮平。
形象很得体，没什不能给外人看。
江暮平注视成岩片刻，低头看向屏幕，对孟斯说：“不方便。”
孟斯很轻地啧声。
手机里背景音有些嘈杂，成岩听不清跟江暮平视频人说什话，只能听出来对方是个男人。
“挂。”江暮平对手机里人说，“好好享受你们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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