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喜欢男人,这事成岩十多年前就知道,照贺宣脾气,能忍受赵青亮这般轻狂性子,大概率是因为赵青亮身份特殊。
贺宣鼻腔里发出声哼笑:“怎可能。”
“去以前那
江暮平笑笑。
半晌后,贺宣和他客人同从屋里走出来。
“辛苦,贺老师。”客人拎着自己外套,“有个朋友他也想纹身,要约你话,是不是要等很久?”
贺宣说:“现在约,要排到明年四月。”
“天,还好约得早。”客人脸庆幸,“算,回头问问他,愿不愿意等。那贺老师,先走啊。”
“赵青亮,徒弟。”贺宣简短地介绍。
赵青亮朝成岩和江暮平弹下舌,眼神有些轻浮,又带着些冷冷痞劲,“你们好。”
房间里忽然传来人声音,有些颤颤巍巍:“贺老师,缓过劲来,您来下呗?”
贺宣刚才在给人纹身,纹完那位客人说实在疼得厉害,想先趴会。
贺宣对成岩说:“会过来,你们先坐。”
贺宣露出若有所思神情,问:“结婚?”
成岩点点头:“对。”
成岩向江暮平介绍:“贺宣,以前师傅。”
江暮平朝贺宣礼节性地点下头:“江暮平。”
贺宣也颔首致意,吩咐旁画画青年:“亮子,倒两杯水。”
算算年岁,贺宣如今应该也有四十几,若不是成岩跟贺宣以前就认识,成岩此刻大概也看不出贺宣已经年过四十。
他身材保持得很好,甚至比十年前更加健硕,状态如既往,脸上看不出点老态,反倒是越老越有那种成熟气韵。
贺宣三十岁时候长得比同龄人老成,十年过去,他仍旧是当年那个样子,如今看着倒比同龄人更年轻。
他俩几乎都没什变化,所以彼此眼就认出来。
贺宣走过来,看着成岩,再次确认:“成岩?”
“嗯。”
贺宣向成岩走去,在沙发上坐下来。赵青亮看他们眼,知道俩朋友要叙旧,便起身收拾下画具,抱着堆纸笔走进里屋。
成岩往赵青亮方向看眼,说:“挺有个性。”
“他画画最烦分心,”贺宣说,“所以刚跟发脾气呢。”
成岩挑下眉:“男朋友?”
成岩嗯声。
“坐会。”成岩叫江暮平块坐下,赵青亮端来两杯水,搁在他们面前。
“谢谢。”
“饮水机就在那,水没自己续啊,”赵青亮继续回去画画,“别叫。”
成岩看眼江暮平,低声道:“够拽。”
那位叫亮子寸头青年咬着烟,头也不抬地说:“干活呢。”
“那你是要让倒?”贺宣压低声线,带着些许压迫感。
亮子把烟头摁进烟缸里熄灭,起身时候嘴里嘀嘀咕咕:“典型官僚主义……”
贺宣回他:“这顶多是资本主义。”
“是,”青年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毕竟你才是老板,就打工人。”
“嗯,宣哥,好久不见。”
贺宣点下头:“真是很久。”他看眼江暮平,问成岩:“朋友?”
成岩说:“爱人。”
贺宣没反应过来成岩口中‘爱人’含义,“男朋友?”
成岩只能表述得更直白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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