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嗯声,问:“是不是头晕?”
“嗯。”
成岩笑得温柔:“你才喝那点就晕,这不能喝酒吗。等贺宣唱完,们就回家。”
“不是吧,”赵青亮不乐意,“才刚来啊,你们好歹让把椅子坐热啊。”
“贺宣唱完,你这椅子应该也热。”成岩说。
赵青亮说:“以前也不这样,们去KTV,喊他唱歌他都不唱,今天…估计是情况特殊。”
“怎特殊?”
“感情问题。”赵青亮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
成岩然:“向同学?”
“啊,向同学回家过年,”赵青亮喝着酒,视线看向舞台,“见不着人,想呢。”
赵青亮以为贺宣会拒绝,没想到他端着酒杯沉默几秒,竟然答应。
“太阳从北边儿出来。”赵青亮离开吧台,走上舞台,对中场休息驻唱歌手说些什,那人看眼贺宣方向,点点头,然后下台。
赵青亮转身朝贺宣勾勾手指,自己拿起舞台上木吉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贺宣走到舞台中央,赵青亮抱着吉他调调音。
贺宣声音很低沉,喝点酒又有些嘶哑,是很成熟男人嗓音,他唱着首节奏很慢民谣,坐在高脚椅上,表情沉静,歌喉平淡又深沉。
成岩沉浸在贺宣歌声里,心绪变得很宁静。
师。”
这时,贺宣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电话:“什事?”
“工作室没人,在酒吧。”
贺宣报个名字过去就把电话挂。
“会还有个人要过来。”贺宣说。
贺宣唱完第二首实在没那个闲情雅致继续唱,不顾众人挽留直接走下舞台,他来到吧台,看眼眼神迷离江暮平
赵青亮转头,发现江暮平面泛潮红,瞳孔也有些浑浊。
“嘿,”赵青亮在他眼前挥下手,“江老师,是不是喝多?”
成岩闻声看向江暮平,撞上他迷离目光。
“真喝醉?”成岩抚上江暮平发烫脸颊,江暮平酒量比成岩想象差很多
江暮平注视着他,用低沉嗓音喊他“阿岩”。
江暮平不胜酒力,方才喝点成岩酒,现在后劲上来,头有点晕,舞台上贺宣在他视野中变得有些模糊。
江暮平放下酒杯,问调酒师要杯冰水。他松开衬衣第颗扣子,觉得热意从喉腔渐渐弥漫上来。他感到些许醉意,成岩目光聚焦在台上,没有注意到他。
赵青亮弹首曲子就把吉他撂下,走回吧台继续喝酒。有其他演奏人员走上吉他位,贺宣准备下台,台下人拍手起哄,要他再唱首,贺宣挡不下那多人盛情,只好又坐下,开始第二首。
“师傅唱歌还挺好听吧。”赵青亮喝口酒,说,“多深情老男人。”
“以前没发现他还是个麦霸。”成岩说。
“你那个徒弟?”成岩问。
贺宣嗯声。
赵青亮片刻之间就到,跑车钥匙往吧台上放,熟门熟路地问调酒师要杯酒。
“你喝酒怎不叫。”赵青亮抱怨贺宣,他看眼成岩和江暮平,眉毛扬,“你们好。”
赵青亮往舞台上看眼,挑剔道:“这水平也能当驻唱。”他撞撞贺宣胳膊,怂恿他上台:“师傅,你上去唱个呗,给你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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