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成岩转过身去,把纹身展示给江暮平看,“怎样?好看吗?”
江暮平走过来,手轻轻扶在他腰上,“是不是疼?”
“有点。”成
朱宇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纹过几次书法纹身,这次又是帮老师纹,这紧张程度跟给人做手术也差不多。”
成岩坐起身,毛毛帮他穿上衣服,嘱咐道:“老师,你今天晚上睡觉可当心着点,尽量别平躺。”
江暮平今天下班有点晚,在学校吃工作餐。他进屋时候,发现只有洗手间灯亮着。
江暮平走到洗手间门口敲敲门:“阿岩?”
“嗯,在呢。”成岩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声音很轻,听上去还有些发颤。
交流会那天,江暮平回家就把字写好,成岩把那幅字带到工作室,放在展览柜里珍藏着。
成岩从柜子里拿出卷宣纸,递给贺宣。
贺宣打开,细细端详番。是介于行书和草书之间字体,笔触苍劲肆意,很温柔五个字,却透着股狂气。
江暮平这手字,确实漂亮。
“这字是好看,就是字体偏大,太大纹在身上显得俗气。”贺宣把纸重新卷起来,还给成岩,提出建议:“你得重新临幅小。”
他。
成岩说是江暮平写字。
贺宣漫不经心地点下头,又问:“自己纹?”
成岩摇头,这次他打算让朱宇给他纹。
“徒弟。”
江暮平推开门,发现成岩没穿衣服,拧着上半身,正在照镜子。
成岩扭头看江暮平眼,江暮平看到他额头上有细密汗珠。
江暮平视线下移,注意到成岩后腰上纹身。排行草小字,线条边缘有些红肿,还往外渗透着组织液。
成岩不扛疼,这会嘴唇都没什血色,脸色也有些苍白。
纹时候还好,把保鲜膜揭之后,那种丝丝落落刺痛感就明显泛上来。
成岩笑:“哪能临出这个水平啊,是打算扫描到电脑里,把图缩小,再打印出来。”
“这样也行。”
给成岩纹纹身那天,朱宇感受到从未有过压力和紧张。帮成岩纹完后,口罩都湿,脸上被口罩边沿勒出条明显红印子。
好在成品完成度非常高。
朱宇给成岩涂上纹身膏,包上保鲜膜,浑身上下紧绷肌肉终于放松下来。他抽几张纸擦擦额头汗,毛毛在旁忍不住笑:“你这是给人纹身,还是给人做手术啊?看你这汗流。”
贺宣想想,还是想给成岩提个醒:“纹身这种东西,纹就是要跟辈子,就算将来后悔,去洗掉,也还是会直跟着你,成岩,你明白意思吗?”贺宣虽然自己有个挺拉风花臂,但他年轻时观念就跟成岩不样,那时他对纹身理解非常简单纯粹,就是单纯觉得美观、艺术,所以年少时在身上留下不少纹身。
但成岩直都把纹身背后涵盖意义看得更加重要,纹身对他而言并不是种美装饰,更类似于段故事演绎。
成岩淡淡地笑下:“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特意去弄个纹身。因为想带去来生,所以希望不只是跟辈子。”
贺宣明白成岩决心,他微微点点头。
“写什字?”贺宣问成岩,“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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