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佟被治住,抬眸看他,没说话。
“得便宜还卖乖。”邱梦长拿蒲扇轻轻拍下他脸蛋,“不要拉倒。”
梁佟冤枉得很。
连黄旸这个旁观者都看出来。
这叫得便宜卖乖吗?这叫醋缸子打翻。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哎,你蒲扇呢?”
“这不是换咖啡。”
“你个败家玩意儿,拢共就那把蒲扇你还给送人,今天晚上热死别叫。”
邱梦长朝梁佟走过来,手里端杯咖啡,问:“要喝吗?”
梁佟抬眼,发现他另只手里还拿着把蒲扇,老太太用那种。
梁佟坐在折叠椅上,闻声扭头看眼。邱梦长站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磨着咖啡。用劲手臂上肌肉微微凸起,面无表情时侧脸棱角越发分明。
梁佟想自己怕是色迷心窍,他觉得邱梦长不管做什都能让他联想到“性感”两个字。
隔壁帐篷有女生来跟邱梦长搭讪,搬张小板凳坐在他旁边看他磨咖啡,那女生留着头半长不短头发,左胳膊是花臂,穿着露肩吊带连衣裙。她跟邱梦长说很多话,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男朋友,能不能当她男朋友。
邱梦长听到最后都笑,回答她:没有,没有,不能。
那姑娘性格豪爽,不扭捏不端着,被拒绝还能接着跟邱梦长唠嗑,直言不讳样子让邱梦长想到他病人余菲菲。
车上两箱啤酒搬下来,装进冰桶里。
“对,还有梁老板送那两瓶酒。”黄旸兴冲冲地想上车拿,被钟言把揪住,“能不能不糟蹋东西?”
“干嘛啊,反正是梁老板送,趁这机会起喝呗。”
“你知道那两瓶酒多少钱吗?”钟言压低音量问。
黄旸也跟着压低声音:“多少?”
梁佟伸手接过咖啡,说声“谢谢”。
邱梦长把蒲扇也给他,梁佟愣下,表情不解。
“不是热吗?”
梁佟喝口咖啡,懒懒地靠在折叠椅上,阴阳怪气:“这算出卖色相得来吗?”
此人得便宜还卖乖,邱梦长哪儿能纵容他,他笑声:“要是真出卖色相,得来哪止这些。”
花臂姑娘问邱梦长要杯咖啡,换给他把蒲扇,然后端着那纸杯子装现磨咖啡,回自己营地去。
梁佟听到从远处传来说话声,模模糊糊,隐匿在黄昏里。
“问过,人家不乐意,不乐意能咋办。”
“还行,也不是点收获都没有,还蹭杯咖啡回来。哎,还挺香。”
“跟你们讲啊,那帅哥近看更帅,哈喇子都给流出来。”
钟言把他拽过来,贴着耳朵嘀咕句。黄旸猛地转过头看他,立马道:“不喝不喝,这地方配不上它,还是喝们青啤吧。”
烧烤架和帐篷都安装好,他们把食物搬下车,黄旸是开烧烤店,这些食材都是他亲自准备,各类肉品,应有尽有。
“明年要找个能钓鱼地儿。”黄旸开始生火。
地上摆着折叠桌和折叠椅,邱梦长从自己包里拿个手摇咖啡机放在桌上。
钟言凑过来:“你还带这个?会给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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