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脑膜外血肿清除手术不会太久
，估计他
会儿就出来
。”王杨征殷勤道，“您坐会儿？
给您倒杯茶。”
“不用。”
话音刚落，值班护士小陆从外面跑进来，她在外面做会思想斗争，生怕王杨征责怪梁佟乱闯办公室，还是想进来帮梁佟说说话。
小姑娘年轻，阅历少，还没看透职场上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生存守则，也想不到梁佟身份会给他带来多大便利。
“王大夫，他进办公室时候问过。”小陆声音越来越小，“是说可以进来，他是来给邱大夫送饭。”
“你是病人家属吗？”身后传来道声音，“医生都下班回家，你来办公室找谁？”
梁佟回过头，王杨征愣下，他当然认得梁佟，虽说背地里议论过邱梦长跟这位总裁，但他是个识时务人，表面功夫总归要做好，不能慢待这位大佬。
王杨征脸上肌肉抽搐下，下秒就扬起笑容：“原来是梁总啊。”
梁佟面无表情地点下头。
王杨征瞥到邱梦长桌上夜宵，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这总裁行为跟他编排邱梦长说辞出入有点大，他是真没想到堂堂个集团总裁居然能纡尊降贵来给邱梦长送饭。
影晃进办公室。
他们办公室，除邱梦长有这高挑身材，没有个子这
高人，而且邱梦长现在还在手术室，那人不可能是医生。
王杨征走到护士台前，责怪值班护士疏于职守：“小陆你怎回事，医生办公室能让闲人随随便便进去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办公室个人都没有，万少什东西你担责啊？”
小陆被通教育，又不敢反驳什，因为王杨征说得在理，依照规定，她确实不应该放人进办公室，就算进去她也应该跟着起。
只是情况特殊，进去那人身份也特殊。她这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总裁来给科里主治医生送夜宵，她还能从旁监视着吗。她哪有那个胆儿。
“他是寰厦梁总。”小陆特意提醒句。
王杨征皱皱眉，有点不耐烦：“这还能不知道啊？”
王大夫？
梁佟脑子里闪过黄旸在电话里说那段话
也不定，万邱梦长桌上东西不是他放呢。
王杨征试探句：“梁总有什事吗？今天值班，你有什事儿跟说就行。”
“没什事，只是来给邱大夫送个饭。”
王杨征太阳穴突突跳两下，干巴巴地笑道：“邱大夫啊？他还在做手术呢。”
梁佟嗯声：“知道。”
小陆缩着脖子言不发，王杨征没好气地指她两下：“哎，你啊……做事点不上心，粗枝大叶。”说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办公室走去。
梁佟把夜宵放在邱梦长桌上。
办公室空无人，顶灯只开半，屋里不够亮堂。邱梦长座位收拾得异常整洁，椅子被推到桌子底下，桌面上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整个工位都透露出种强迫症气息。
跟邱梦长相处这久，梁佟从没觉得邱梦长有强迫症，但每次看到他工位，这种印象就会被打破。
支钢笔横着卡在键盘功能键区和主键盘区空隙里，梁佟欠嗖嗖，弯着食指把那支钢笔往旁边拨下，改变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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