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独自人在喷泉里站会儿,猛地眼眸亮,追上江鹤步伐,抱着他肩膀,嘴角弧度疯狂上扬:“学长意思是学长也早就喜欢上吗?”
江鹤侧目,注视着晋远那张笑意灿烂容颜,唇角弯下,学着他模样,模凌两可地回道:“你猜。”
“猜不到,”江鹤话犹如羽毛样挠着他心肝,叫他挠心抓肝般发痒,“学长直接告诉好不好。”
江鹤只是笑着往广场外走,并不回答他。
晋远急得抓住他胳膊直摇摆,江鹤被他摇得肩膀发酸,这才停下脚步,对着他直笑:“学妹玲珑心思,会猜到。”
江鹤手没忍住在晋远多出颗耳钉耳廓上轻轻摩挲几下,之前他直对晋远默默喜欢他三年,而他毫无感觉事耿耿于怀。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令晋远喜欢上,现在他知道,也终于释怀。
因为在晋远那籍籍无名三年暗恋时光中,他对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没有,”江鹤收回落在他身上视线,牵牵唇,故意回他,“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这漂亮学妹。”
晋远眼睑微收,倒也没有失落:“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久,江鹤每天都有那多要忙事,记不清这点小事也在常理。
“砰”声,晋远话就像是烟花样在他脑中炸响,把他过往那些久远记忆都给炸出来。
耳旁是淅沥沥滂沱大雨声,他恍惚间想起,多年前天,天上也是下着叫人看不清视线雨线,他受邀参加学校演讲,偏不凑巧,路上堵车,眼看着就要赶不上演讲时间,他只好冒雨从车里冲出来。
更不凑巧,刚跑到校门口,迎面就撞上个同学,他将同学电脑撞飞,眼镜也划伤同学手,更不妙是他唇还贴在同学耳廓上。
那里坠着颗耳钉,烙得他唇瓣发疼。
由于赶时间原因,他来不及赔偿道歉,只得匆忙地替他处理下被眼镜镜片划伤手,对身后赶上来助理说句,把新换电脑赔给他,然后就急冲冲地离开。
这就是不肯说意思。
晋远稍低睫,就见江鹤那双沁着笑意眼眸里倒映着全是他身影,还
待他直起身,偏过头去,江鹤却又突然在他耳旁说道:“只记得位撞在学长怀里,戴着山茶花耳钉分不清男女,让学长魂牵梦萦学弟。”
晋远身体顿顿。
“嗯?”他眸光更亮些,不确定地追问道,“什意思?”
江鹤拍拍晋远肩膀,点到为止:“这就要靠学妹自己顿悟。”
说罢,率先出喷泉,明明是昏暗夜晚,江鹤脸上却挂着天晴晴朗笑容,颇有种拨得天开见月明意思。
擦肩而过时候,他看见他耳朵上有抹银光划过,在雨水中隐约能看见他耳朵上耳钉应该是朵花,至于是什花就看得不太清晰。
记忆重叠,江鹤目光落在面前晋远脸上,瞬间,那张隐在雨水中叫人怎也看不清人脸,下就清晰起来。
目光左移,落在他左耳上,时至今日,他终于知道那朵被他吻住花是什花。
——原来是山茶花啊。
娇贵、鲜嫩得犹如它主人样,需要人好好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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