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分明是个对爵位和散官、勋官极为吝啬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赐他从三品官身,就算没有实权和具体职务只能领个俸禄,对他将来仕途也是不得加成。
如果他将来按照世家子普遍轨迹,以六品官实职入朝。他身上有个从三品勋官,就代表他顶头上司,甚至顶头上司顶头上司,官身都不如他。
他二哥已经官拜礼部侍郎,也只是正三品。
宋瑾瑜同样被砸懵,但他毕竟见过大风大浪,须臾便回过神来,拉着老内监进屋喝茶,将摆在多宝阁上八宝玉如意送给老内监,美名其曰是沾喜气。
老内监也不和宋瑾瑜多客气,妙语连珠说许多吉祥话,乐呵呵亲自捧着如意走。
条线外,重奕想要,就得付出代价才行。
永和帝故意找个与前朝有关理由,发落那几个伺候重奕十多年奴仆,就是想逼重奕主动往前走。
如今看来,无论是不是阴差阳错,都是个很好开始。
永和帝将已经醉到瘫软肃王扛到龙床上,交代守夜宫人准备好醒酒汤,又叫人去肃王府给肃王妃报信,脸上挂着久违轻松笑意去偏殿入睡。
宋佩瑜则辗转反侧到天亮,早早就顶着黑眼圈起床洗漱。明日就是宫中课堂开学日子,三皇子有没有履行承诺全看今天是否有结果。
等书房就剩下兄弟两人,宋瑾瑜对难得在傻乐宋佩瑜道,“你心中可有想法?”
宋佩瑜毫不吝啬扬起嘴角,“有从三品官身,陛下真大方。”
宋瑾瑜放下没来得及喝茶盏,气得笑出声来,“是问你,对殿下有八个同学,只有你是伴读还捞到勋官,有什想法?”
宋佩瑜嘴角笑容凝滞住,语气忽然转急,“什叫只有是伴读?”
等到晌午,宋佩瑜心情越来越烦躁,烧炭条在白纸上划线打发时间。
金宝忽然满脸喜色从书房外进来,“家主叫子墨来传话,让主子快去,宫中内监带着陛下口谕来。”
宋佩瑜猛得从椅子上起来,抬脚就要出门,被拿着湿手绢跑过来银宝叫住,“主子先别走,给您擦擦手上黑灰!”
老内监口述永和帝交代,笑着去扶宋佩瑜起来,“陛下考虑到您白身上朝未免突兀,特意赏资治少尹勋官,估摸着正式旨意和朝服下午才会到,老奴迫不及待做这个报喜鸟,特意早来讨赏呢。”
饶是宋佩瑜对伴读之事早有准备,也被突然砸到头上从三品砸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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