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头发花白老嬷嬷跪爬到重奕身侧,伸手就要去抓重奕衣袍,“殿下可怜可怜娘娘吧,娘娘也不想这样对您,她只是心里太苦,您稍稍抬手,娘娘就能有点指望,娘娘毕竟……”
宋佩瑜再也听不下去,脚踹在老嬷嬷肩膀上,将重奕挡在身后。
看到这里宋佩瑜还有什不明白,分明就是穆贵妃生活不顺心,仗着是重奕生母,想通过哭二闹三上吊手法,逼着重奕答应她不合理要求。
让这个老嬷嬷将话说完,等待重奕肯定就是穆贵妃‘活着希望’。
“贵妃娘娘得癔症,你们也得癔症不成?非但没马上禀告陛下,寻太医来看,还半点口风都不露给殿下。”宋佩瑜冷冷望着还想冲上来奴仆们,“若是伤殿下,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又是殿下生母,陛下自然会从轻发落,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最难办是,他只能挨揍不能还手。
穆贵妃朝重奕方向走两步,见重奕姿态丝毫没变,自己冷静下来,从容转身走向另边桌子,毫无预兆地伸手将整个桌子都掀翻。
屋子内宫人急忙去看穆贵妃是否受伤,哭喊道,“娘娘!这是你亲手为殿下准备饭菜,怎就掀?”
宋佩瑜脸都绿,垫脚顺着重奕肩膀看过去,生怕重奕伤上加伤,见到重奕衣襟上连油渍都没有,才放心下来,颤抖着声音开口,“殿下,们先走,让贵妃娘娘冷静下?”
早知道穆贵妃这疯,他绝对不会嘴欠去招惹她。
帝觉得,选他做三皇子伴读没有错。
“回贵妃娘娘话,微臣年幼时总是被人抓着出身羞辱,自问积攒些宽和心绪经验,刚好能分享给……”
“!”
宋佩瑜敏锐捕捉到破空而来声音,毫不犹豫朝旁边躲开。
能抓住穆贵妃把柄固然有诱惑力,却远远比不上他小命。
满场肃静中,宋佩瑜身后笑声格外突兀。
耳边传来声轻笑。
宋佩瑜狐疑抬起视线。
重奕却仍旧是平日里面无表情模样。
宋佩瑜正要再说什,穆贵妃突然抬头看过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是为克?从你出生,陛下就嫌年老色衰,来房里日子越来越少。如今因着你没本事做太子,连累着身为陛下妻子,竟然不能做皇后。”
“都说子女是为娘冤孽,你竟然半分福缘都不肯予,哪怕只让稍稍顺心些,也能看到活下去希望。不然这暗无天光日子,活着又有什意思?”话毕,穆贵妃不知从哪摸出来个剪刀,扬起来就要往脖颈上戳,被身边宫人死命拦下来。
“殿下!”宫人发出尖利刺耳叫声。
宋佩瑜猛得抬头,刚好看到鲜红痕迹沿着重奕抓着半个茶杯手落下。
重奕松开手让剩下半个茶杯也落地,随手接过宋佩瑜递过来手绢握在手心,冷静望向仍处在盛怒中穆贵妃,“母妃可还有事?没事就回东宫处理伤口。”
穆贵妃深吸口气,“好!你可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好儿子!”
宋佩瑜握紧拳头,紧紧靠在重奕身后,准备随时拉着重奕跑路。穆贵妃眼中癫狂太恐怖,他能和穆氏女博弈,却没法和疯子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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