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纠结是进还是退宋佩瑜正好听见骆勇这番喊话。
“你如此赤胆忠心为陛下考虑,怎不亲自去和陛下说这番话?”宋佩瑜从树后绕出来,眼带讥笑望着脸上仍旧带着凶狠骆勇,“莫不是怕话还没说完,就被陛下提出去打板子?”
骆勇完全没想到,他特意找个偏僻地方堵重奕,居然还能撞上人。
不过吵架嘛,只要能吵起来,他就从来没输过阵势。
“当是谁在偷听,原来是宋七。从三品少尹让你尝到甜头?整日净想着些见不得人勾当。”骆勇边说,边意有所指看向宋佩瑜身后老梅树。
骆勇鼓足勇气,才敢抬头看下重奕表情,又马上移开视线。
从小到大他就很怕这个行为像是老好人似便宜表哥。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重奕回应,骆勇忍不住大声道,“表哥!”
重奕抬起眼皮,墨黑瞳孔正对上骆勇眼睛,“嗯?”
骆勇秒怂,却不愿意在重奕面前露怯,强撑着若无其事,想学重奕面无表情最后却学成满脸僵硬,“表哥听见说话吗?”
正式开始。
之前都不过是梦游罢。
脚步轻快往学堂走,宋佩瑜忽然见到院子里梅树竟然已经挂上花骨朵。恰巧昨日夜半下些薄雪,猛然见,倒似已经绽开般。
如此恰到好处美景委实戳到宋佩瑜点,忍不住独自去树下细看。
只是宋佩瑜没想到,树后面还有其他人在。
宋佩瑜发自内心觉得,骆勇投胎错地方,能这理直气壮倒打耙,这副嘴脸像透穆贵妃。
前日在穆贵妃处忍下火气也被勾出来,家里窝耍嘴皮子文官,宋佩瑜反驳话张嘴就来,“远远见到殿下就来请安,正是做伴读本分。只是不明白是撞破什龌龊行径,才变得见不得人。”
“你说谁龌龊?”骆勇大怒。
宋佩瑜慢条斯理摆正腰间玉佩,哂然笑。
骆勇脑子不太灵光,直觉却准得很,马上察
重奕目光停留在骆勇脸上,“嗯”
骆勇更紧张,忍不住疯狂眨眼睛,“表哥以为如何?”
这次重奕总算是没再只说个字,他对骆勇道,“这不是该考虑问题。”
得到这个答案,骆勇心中竟然有些轻松。
但爷奶交代不能不做,于是骆勇目光下移,紧紧盯着重奕靴子上朱雀纹,这样他才能气势如虹复述爷奶交代他话,“陛下从姑姑死后,五年才续娶,登基后也不愿意给贵妃娘娘封后,可见心中还是念着姑姑。表姐与姑姑是亲姑侄,从容貌到习惯都有八成相似,陛下见表姐定能宽慰对姑姑思念。殿下身为人子,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为君父考虑。”
回头看雪地上单行而来脚印,宋佩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树另边,骆勇心情比宋佩瑜还糟糕。
“表哥”仅仅两个字,就让骆勇浑身僵硬,脸色发黑。
然而他今天是带着爷奶嘱咐来,再不愿意,话都要说完,“堂姐做继后,对你也有好处,反正骆家和陛下情分就在那里,无论堂姐有没有做继后都不会改变,总比再有个背靠大世家新皇后对表哥威胁小。”
重奕负手立在骆勇对面,单凭脸色,完全看不出他对骆勇长篇大论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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