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往正房走,宋佩瑜忽然低声开口,“你后悔吗?”
“不后悔”宋景珏答得飞快,“如果没有那天闹剧,也许和慕容姑娘从那之后,再也不会有关联。”
宋佩瑜这才松口气,若是宋景珏现在后悔,他当真不知道能说什。
“但如果重来次。”宋景珏扬起苦笑,“大概不会再任由自己酗酒,去找父亲说出那些胡言乱语,让父亲和母亲伤心。”
宋佩瑜望着脸色轮廓逐渐硬朗起来少年,突然觉得宋景珏和他距离似乎远。
孟公公实在招架不住宋老夫人热情,要不是他还要再去慕容府宣读圣旨,绝对走不出宋府大门。
等到宫中太监都走,叶氏连声叫人去准备爆竹,另外去通知分家今日来主宅吃宴。
上次宋佩瑜得资治少尹勋官没大办,这次二房又得陛下亲自赐婚。若是再不大办,就要有云阳伯容不下弟弟们传闻。
宋佩瑜则领着宋景珏去祠堂,将圣旨供奉在祖宗面前,也叫祖宗知晓家里喜事。
肃声与祖宗说喜事,宋佩瑜借着宋景珏扶他力道起身,抬头细看对方脸色。
见大家都准备好,才肃容站到香案后面,展开圣旨,朗声开口:
“朕膺昊天之眷命,纳东宫佳言。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咨金吾卫长史宋景珏,系出名门,乃东都宋氏之子,武艺非凡,忠正廉隅,年十七未有妻。慕容氏长女,忠勇之后,行端仪雅,礼教克娴,今及芳年待字金闺。
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
钦此。”
“谢陛下隆恩。”满院子人齐声道。
这种远无关乎对彼此感情是否如之前纯粹,只是大家都长大,要入朝为官,要有自己小家,在起时间越来越少,不知不觉就走上不同路。
宋景珏反手揽着宋佩瑜腰往前走,语气又恢复往日里精神,“七叔别想那多,自己都不明白现在是什心态,总之恨不得能去演武场耍遍十八般兵器总是做不得假。只是已经是个大人,知道现在要好好招待来为庆贺宾客,而不是自顾自高兴。”
听着宋景珏自称是个大人,却仍旧充满孩子气话,宋佩瑜也跟着轻松下来,随口埋怨,“当初跟你说如果婚事不成就来找
少年尚且稚嫩脸沉稳镇定,唯有眼中掩饰不住光亮和勾起嘴角才稍稍透露出主人雀跃。
宋景珏感受到脸上目光,抬起眼皮和宋景珏对视,“七叔可有吩咐?”
“没”宋佩瑜眼中仍带着探究和不解,“只是感觉你似乎没有很高兴。”
宋景珏突然笑,“当然高兴,这是做梦才能有场景。”
“只是……”宋景珏耸下肩膀,“想起因为之前不争气导致闹剧,又觉得开心不起来。”
宋景珏叩首后,又单独出列,在香案正前方跪下,双手举过头顶。
孟公公将圣旨重新卷起来,同样将双手举过头顶,再自上而下将圣旨放到宋景珏手中。
孟公公严肃老脸上蓦然扬起笑意,伸手去扶宋景珏起来,“老奴给二公子道喜。”
宋佩瑜和宋景明自己起身后,连忙去扶女眷,这数九寒天直接跪在地上,又不能用软垫,滋味委实难言很。
宋老夫人精神却好得很,起来后还能再去和孟公公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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