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开口,“那建远将军可愿官降两级?”
魏忠憨笑,岔开宋瑾瑜话,“臣虽然没坏心思,但犯错,也需要时间整顿府内,臣对陛下惩罚十分信服。”
开玩笑,他身上又没有勋官,只有二品将军实职,连降两级,他手下兵就不是暂时放到慕容靖手上,只怕有半人头都要彻底被瓜分。
玛瑙牵扯到重奕身上,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深知永和帝有多维护重奕穆侍中和尚书令,闻言更是有话说不出,神色越发耐人寻味。
宋瑾瑜出来打圆场。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便小惩大诫,魏忠停职思过半年,手下兵暂时交到慕容靖手里。
“平彰”宋瑾瑜看向重奕,“殿下以为该如何?”
和魏忠相比,在座哪个都算不上旧臣,他们倒是不好再态度强硬得让永和帝处理魏忠和平彰,否则岂不是就应魏忠口中‘歹人’?
就在气氛凝滞下来时刻,重奕突然开口,“那串玛瑙珠子是。”
平彰抖下,咬紧嘴唇没有吭声。
穆侍中轻咳下,缓声道,“殿下对身边人多有怜爱,臣也有所耳闻。只是朝堂大事并非儿戏,殿下不可感情用事。”
尚书令摆摆手,“殿下年幼,受身边之人蒙蔽,不够理智也情有可原,穆兄不必太苛责。”
刘克之事影响深远,证据确凿。
魏忠和平彰却十分难办,他们虽然也牵扯其中,却没有除玉佩和玛瑙珠子之外其他证据。
魏忠见情况不妙,膝行去抱永和帝腿,被肃王踢脚后顺势抱住肃王,眼泪鼻涕毫不客气往肃王衣袍上抹,开始和永和帝忆往昔。
“您怎能不相信臣呢?
臣从二十年前就跟在您身边,给您挡过战场上长刀,也为您拒绝燕国招揽,臣对您、对赵国绝没有二心。
“他是给办差事出疏漏,罚月银半年。”重奕不假思索。
立在重奕后面宋佩瑜几不可见动动嘴唇。
重奕在穆侍中开口前又道,“降平彰身上勋官,从上骑都尉降到骁骑尉”
平彰身上也有勋官,是永和帝称帝后封赏功臣时,念平彰父亲旧恩,赏得正四品上骑都尉。
穆侍中等重奕说完才开口,“平彰也该如建远将军那般,在家思过半年才是,期间不宜再去东宫学堂。”
“是总盼望着殿下能早日为陛下分担,魔怔。”穆侍中苦笑,坐在原位给重奕作揖,全当是道歉。
宋瑾瑜嘴角勾起,正要说话,忽然有清亮少年音抢在他前面。
“回禀陛下,回禀各位大人,那玛瑙串子确实是东宫东西。殿下不喜那两个带黑点玛瑙,让平彰去寻可替代玛瑙。什时候寻好,再将崭新玛瑙串子送回东宫。”宋佩瑜感受到身上各色目光,腰背越发挺直,“那玛瑙串子还在东宫账册上,将库房账册拿来查便知。”
永和帝看向重奕,“确实如狸奴说那样?”
重奕眼皮都没抬,“嗯”
最初就跟在您身边人,如今就只剩下微臣和骆兄。
今日是臣和平大哥独子,明日就是骆兄!
这分明就是有歹人蓄意挑拨,要将您身边旧臣全拔除掉。
陛下!”
此话出,除肃王和重奕,其他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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