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东宫陪伴殿下几年就要入朝,将来也许还会外放,难道能永远护着他?”宋瑾瑜叹气,“狸奴总要自己去发现周围人究竟是什模样。想来在殿下那里也有两分薄面,狸奴最多就是被殿下撵出东宫,却也碍不什大事。”
“那倒也是。”肃王附和道,“原本以为小猫儿最多十天就要被丢出来,毕竟朱雀那个性子,唉。”
宋瑾瑜低头喝茶,假装没看见面前闹剧。
魏忠就是有千般不好,他有句话却说对,他是永和帝身边为数不多老臣。
若是轻易在没有证据时候处理魏忠,难免会给朝堂错误信号,以为永和帝还没彻底安稳,就想狗烹弓藏。
等永和帝和肃王都安静下来,宋瑾瑜才沉吟着道,“魏忠今日应对还算从容,想来刘克事确实牵扯不到他。起码闭门思过这半年,他手上无兵不会做蠢事。虽然们都知道殿下洞察人心绝不会出错,但还是要找证据才行,这也是保护殿下。”
虽然被永和帝按下,但神情间还是不服气肃王闻言才彻底平静下来。
。”
永和帝撑着头闷笑,他还不知道肃王?若真是馋东宫小厨房,早就直接奔去蹭饭。
等小太监们都出门,孟公公才说东宫传什话来,轻声道,“殿下说,魏忠说谎。”
勤政殿内因为东宫饭菜而缓和下来氛围瞬间凝滞。
永和帝难得出神,叹息道,“魏忠啊。”
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说谎,没做过亏心事?
就算朝堂人都知晓重奕眼就能看出别人是否撒谎,他们也不能将重奕话变成审罪标准,否则重奕必定会最先成为众矢之。
良久后,永和帝才开口岔开这个话题,他问宋佩瑜,“也不知道狸奴整日面对朱雀是否有心烦,他可对你抱怨过?”
宋瑾瑜哂笑,“没告诉他不要在殿下面前说谎。”
永和帝与肃王同时看向宋瑾瑜,倒不是不相信宋瑾瑜话,只是多少有点不能理解。
“陛下何必多想?”宋瑾瑜轻声安慰,“殿下只说魏忠说谎,们却不知道魏忠为何说谎,也许他只是被牵扯其中,又不想被陛下误会……”
宋瑾瑜哑然失笑,他自己说这话都觉得亏心。
魏忠怎可能不知道,他今日每句话都意义重大。
“他妈!”肃王掌拍在桌上,将茶杯都震起来,“老子这就去抄白眼狼家!”
“你给老子坐下!”永和帝脚揣在肃王屁股上,“多大人,还这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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