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笑着道,“殿下若是不愿意出宫,老奴就在东宫寻个屋子,让人改成小佛堂模样。里面再留个说书人讲桌如何?横竖都是咱们自家人,老奴保证不会有任何闲话传出去。”
“随便”重奕又低下头,顺势给话本翻页。
“少尹觉得咱们该拿什庆贺顺娘娘生辰?”安公公从怀里拿出私库账本,双手递到宋佩瑜眼前。
宋佩瑜放下掩着嘴角手,随口问道,“往年都是什章程?”
“老奴问过来福,前年殿下翻账本时候随手指页,整页物件都给顺娘娘送去。”安公公脸上露出心疼表情,声音也越来越小,比个手势,“去年殿下还是翻私库账册……”
重奕情绪就像是滩死水,宋佩瑜往里面丢什都得不到回应。
就连对最喜欢故事,重奕也显得无欲无求。
重奕和宋佩瑜都心知肚明,只要重奕态度强硬起来,总能从宋佩瑜这里得到新故事。
但重奕从来没这做过。
三月里两仪宫顺娘娘生辰,安公公专门挑个宋佩瑜也在日子提起这件事,“勤政殿小太监去两仪宫传过话,说这两年年景不好,宫中庆宴都不宜大办,让顺娘娘找娘家人进宫小聚就可,别再叨扰其他外命妇。”
詹事府事,被重奕理所当然抛给宋佩瑜。
宋佩瑜却知道这件事急不得。
他不仅要查阅大量史书,考究自古以来詹事府是如何组成,在什情况下能掌握多大权利。还需要静下心好好想想,永和帝想要个什样詹事府,或者说永和帝能给重奕个怎样詹事府。
学堂开始正常上课,大公主和惠阳县主也重新出现在学堂。
过年,课堂氛围却没有改变。仍旧是上面老师自顾自讲课,下面学生自顾自做自己事。
宋佩瑜倒吸口凉
宋佩瑜放下茶盏,对重奕道,“能进内宫请安也唯有女眷,殿下若是在场,女眷们都恪守规矩,必定要避讳殿下,却是坏顺娘娘难得能和家人团聚机会。殿下当天不如去清云寺为顺娘娘祈福,既是您孝心,又成全顺娘娘和娘家人天伦之乐。”
“这个主意好啊。”安公公抚掌赞叹,生怕重奕犯傻,也跟着劝道,“您身份如此贵重,却愿意去给顺娘娘祈福,乃至孝之事。顺娘娘最爱看您孝顺,若是知道必然心生欢喜,这就是她收到最好生辰礼物。”
宋佩瑜看眼安公公笑见牙不见眼脸,暗道果然是个人才,忽悠人时候半点都不见亏心。
怪不得能被永和帝看重,亲自指做东宫掌事太监。
重奕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中话本上移开,看向安公公。
作为去年仅有会听课三个学生之,今年因为有更重要事情去做,也混入摸鱼大军宋佩瑜收到老师们痛心疾首目光。
宋佩瑜却觉得老师们又教会他样本事,短短十多天他就从开始也会稍稍心痛愧疚,到现在无动于衷,厚脸皮功夫日千里。
重奕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宋佩瑜拿出来故事。
他闲暇时间几乎都用来听故事,没几日就将宋佩瑜新故事本子听完。
期间宋佩瑜时刻注意着重奕情绪,企图辨别重奕有没有被故事中凄惨配角们触动,然后无例外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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