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国没有州府,县令与前朝知府、知州也没什区别,穆清虽然离开中央,
短短时间内,云氏在朝堂任命低品级*员族人屡遭上峰训斥,同僚排挤。
好在朝堂并非穆氏手遮天,而是呈三足鼎立之势。
穆氏不痛快,宋氏和吕氏就看着开心,才能给云氏蛰伏下去机会。
除暂时无法出头,云氏倒是不必担心直接消失在朝堂上。
直到春耕祭祀近在眼前,嫔位以上嫔妃皆已入宫。
宋佩瑜目光下意识去看披风主人,却发现重奕绣着龙纹靴面竟然不知道在什刮丝,整个龙尾巴乱成团还夹杂着尘土,与重奕格格不入。
最后御史台左中丞,连带着上相同折子所有御史都被撸到底。
云御史虽然检举有功,但原本也在结党营私小团体中。
念在云御史及时回头,没给他和其他人相同处罚,算是他功过相抵。
宋佩瑜也被口头警告,罚半年俸禄。
妇人似撒泼?”
宋瑾瑜轻咳声,缓声道,“穆侍中何必如此震怒,陛下都还没说什。想来陛下还从未见过臣子们这等脸面,正觉得好奇,还想多看看,却被你扰兴致。”
“此等无礼无仪之态,不看也罢。”穆侍中冷声道。
宋瑾瑜摇摇头,不再与穆侍中争辩。
前有年轻御史不打自招,后面还有好几分内容几乎模样折子铁证如山。
朝堂为命妇祭祀由谁主持险些吵翻天,不仅两仪宫频频派人到东宫走动,穆清都往东宫跑几趟,他却从不肯与重奕说外面事,大多时间都是和宋佩瑜闲聊打发时间。
穆清年后就补正五品门下给事中,按理说门下省正是最有实权地方之,穆清又是穆侍中嫡长子,更应该忙得脚不沾地才是。他却清闲得很,就算没被逼着频频来东宫请安日子,也大多时间都是在抄书。
宋佩瑜已经收到好几本穆清亲手抄写孤本。
没过几天,永和帝突然下旨,南临县令高升门下给事中,穆清从正五品门下给事中变成正五品南临县令。
在穆清之前,所有县令最高才正六品,包括已经高升门下给事中前任南临县令。
只是宋佩瑜上午刚被罚俸禄,还没出宫,就得勤政殿恩旨,由从三品资治少尹升为正三品太子宾客。
虽然还是虚衔,却变成正儿八经东宫大臣。
永和帝圣心如何,可谓显而易见。
云氏不声不响干大事,却没急着朝东宫邀功,也没催促南临铁矿事,反而就此沉寂下去。
他们不想沉寂也不成,穆氏第个就不答应。
结党营私罪名算是死死扣在御史台上,大半个御史台都难辞其咎。反倒是原本应该在今天成为靶子宋佩瑜无人关心,穿着大半件朝服跪在地上陷入自闭。
好在宋佩瑜在宫中人缘不错,看到他朝服破损后,就有小太监去取披风来,却因为朝堂氛围凝重不敢轻易过来,只能在门口垂头等着。
重奕也看到拿着衣服小太监,朝着对方招手。
小太监这才敢过来,将披风披在宋佩瑜身上,挡住他被拽掉袖子。
宋佩瑜低声道谢,见永和帝和前方大佬们都没注意到他,起身将披风裹好,然后发现……又拖地,不是他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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