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时候,骆勇、平彰、盛泰然和魏致远风尘仆仆出现在庄子外,他们都是收到消息后就快马赶来,行李都落在后面。
这几个人都已经知道林德妃有孕事,连平日里最跳脱骆勇和平彰也安静下来,生怕触重奕霉头模样。
尤其是盛泰然,新进宫嫔妃属他姐姐位份高,给家里带来荣宠最多,结果先有喜却不是他姐姐。家中正因为这件事担心他姐姐在宫中日子会不会变得难过起来,他就收到宫中传话,快马加鞭来陪重奕过生日。
他本就是笨嘴拙舌之人,又先入为主觉得重奕肯定会看他姐姐不顺眼,继而看他不顺眼,忙中出错,竟然打碎个茶盏。
恰巧路过宋佩瑜按住盛泰然肩膀,没让他起来,笑着道,“没想到是盛兄先讨吉利,岁岁平安。”
“嗯”重奕完全没有列举都有谁知道这件事意思。
宋佩瑜忍不住摸下自己脖子,总觉得这里突然变得结实点。
重奕将宋佩瑜难得蠢样子尽收眼底,嗤笑道,“你不是要回府收拾行李?”
宋佩瑜摆摆手,精疲力尽窝在另个软塌上,“直接与殿下去庄子,让金宝回家收拾行李再送去庄子就行。”
安公公办事效率非常快,没到个时辰,东宫外就停排马车,只等重奕和宋佩瑜上车,就能直奔庄子。
险时候已经被凌乱毛线完全包围,彻底没撤退余地。
他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秘密!
但愿林德妃只是假孕争宠,不然帝王怒……
呵,祝她好运。
等宋佩瑜回过神时候,重奕已经恢复平日里懒散,边吃果子边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盛泰然张张嘴,见重奕没有发怒意思,才呐呐跟着重复‘岁岁平安’。
好在安公公来得及时,指使着小厮们搬个麻将桌进来,才缓和越来越凝滞气氛。
重奕不仅自己不亲自上场玩,他还不许宋佩瑜玩。
最后平彰、骆勇、盛泰然和魏致远刚好凑桌麻将,重奕坐在边围观。
刚开始打麻将四个人还拘谨着,但重奕看热闹从来不会出声指点江山、发表意见,存在感只会越来越低。久而久之四个人
出东宫大门,安公公忍不住提醒重奕,“殿下走之前不去给陛下请安吗?”
重奕望眼墙之隔勤政殿,“不必。”
安公公还要再劝,却被宋佩瑜恰到好处岔开话题,等到安公公回神时候,他们已经坐着马车出咸阳。
永和帝给重奕安排庄子在距离咸阳五百里地方,他们中午从东宫出发,直到太阳落山才到庄子。
说是庄子,其实是旧日行宫,只是已经破落不成样子,再叫行宫未免过于牵强,才被称作庄子,却比普通庄子宽敞精致得多。
宋佩瑜重新坐下,反正秘密只有知道和不知道,不会存在知道多少。他往重奕方向歪歪,几不可见动下嘴唇,“陛下什时候知道……那件事?”
重奕啃口果子,“忘”
“那陛下是为何?”宋佩瑜轻咳声,到底是没勇气将这句话说完。
这次重奕回答很痛快,“战场受伤、命悬线、虎狼之药。”
宋佩瑜在心头过遍这句话,诧异道,“那知道这件事人岂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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