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就是这些驿站,能不漏风漏雨谢天谢地,根本就没法苛求更多。
重奕对环境要求不大,对他来说,锦袍华服、软垫金丝只是寻常,粗布麻衣、荒芜陋室亦无不可。也不能理解别人对环境挑三拣四。
除大公主提出抗议,重奕会叫郝石和安公公想办法,其他人都只能得到重奕冷眼。
为不错过测算出来吉日吉时,留给他们赶路时间并不充裕。
往往天刚蒙蒙亮时候,他们就要开始收拾行囊,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也未必能达到计划地点,时常会发生需要宿在野外情况。
“看你比青鸾更不懂事!”永和帝恨铁不成钢似在弟弟背后山锤掌,怒道,“今天老实跟在身边,哪都不许去,晚上就睡在勤政殿。”
等彻底出咸阳范围,重奕才换下沉重冕袍,改成骑马。
大公主和惠阳县主为在外面方便,都穿着骑马装。见重奕、宋佩瑜等人都在外面骑马,也都嚷嚷着要出去骑马。
大公主得不到重奕回应,就当是重奕同意,连忙吩咐侍女将她爱驹牵来,策马跟在重奕身侧。
此次出行,对于东宫小学堂人,既可以说是办差事,也可以说是出门游玩。
果如何,宋瑾瑜所求不过是宋佩瑜能平安归来。
天还蒙蒙亮时候,太子仪仗就从东宫出发。
穿着太子冕袍重奕于勤政殿外拜别君父,再受百官之礼,登上车架,朝着太阳升起方向离开咸阳。
永和帝于城墙上望着太子仪仗彻底走远,忽而感叹,“这是朱雀第次离开朕,独自出远门。”
宋瑾瑜同样久久不能收回视线,轻声道,“总以为早就将狸奴当成大人,最近才知晓,无论怎样,他在这里永远都是孩子。”
没过几天,出发时兴致盎然众人就都如同霜打茄子般蔫下来。
大公主和惠阳县主早就老老实实回去坐马车,连带着柏杨、盛泰然几人也都开始坐马车,他们要趁着白天补觉。
否则夜晚若是又要伴随着狼嚎宿在野外,他们实在是难以入睡
从第次陪重奕去庄子上过生日心就玩野众人,只要想到他们已经脱离咸阳范围,情绪就异常亢奋。
弄得负责护卫郝石心惊胆战,生怕他个没注意,这些身份贵重小公子就跑丢个。
随着赶路日子越来越长,东宫小学堂人才逐渐发现这和他们想象中游玩大不相同。
因为重奕怕麻烦,他们从来都不会在城内停留,大多是休息在驿站。
自从燕国将翼州洛阳定为都城后,幽州许多地方就随着咸阳同落败下来。
中书令闻言也叹口气,难得露出几分真情实感来,“前几日还觉得纪和太过聪明也不好,难免会因为看得太透而小气量。如今倒是能盼望着他在外面能更警醒聪慧些。”
穆侍中神色冷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
城墙上正值片惆怅时候,突然响起猛男痛哭声音。
肃王抬起手臂粗鲁抹过眼角,利落转身,“不行!青鸾吃不舟车劳顿苦,这就将她追回来。”
宋瑾瑜顿时什伤感都没,哭笑不得去抓肃王衣角,却被带着踉跄两步,直到永和帝亲自抓住肃王手臂,宋瑾瑜才得以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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