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柏杨主动开口,“若是来人是燕军,们就说宋佩瑜是……”
吕纪和翻个大大白眼,“看什看?们吕氏没有这样人才。”
“有!”想说将宋佩瑜称为盛泰然,又怕盛泰然已经被抓柏杨锤定音,“就说宋佩瑜是你族兄,记得你有个病歪歪族兄叫吕颐和?”
吕纪和自然是不肯依,却还指望着柏杨照顾。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点头,又嘴上不
吕纪和不知何时也换姿势,正双手抱胸站在原地面朝着柏杨,他轻笑道,“献上赵国太子是大功,就算你从前只是柏氏不起眼旁支,此等功劳也足够你飞冲天,况且你本身就是本家子弟,你是嫡子,你父亲也是嫡子。”
柏杨半垂着眼皮没说话,手心握着草药不知道什时候糊成团。
黑暗中,吕纪和与宋佩瑜目光触即分,嘴角笑意越发热情起来,“若这次来人是燕军,还请柏兄保小弟命,家父在赵国官拜尚书令,想来还是有做质子资格。”
这话让柏杨听得不舒服,下意识怼回去,“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当然没意思,谁想做阶下囚呢?”吕纪和老实回答,继而道,“但能活着总比死强。和殿下还好些,能生擒殿下对燕国来说无疑是最好结局,也有做质子希望,只是可惜宋佩瑜。”
夫,树林上方飞鸟就没落下过,总是波未平波未起。
两人收拾好痕迹后,立在山洞入口处分别望着不同方向。
宋佩瑜突然低声道,“柏杨回来!”
“回来就好。”吕纪和紧绷背脊放松下来,转身顺着宋佩瑜目光看过去,果然是背着竹筐柏杨,他大步往山洞这边走同时,手上也拿个格外茂密树枝扫脚印。
等柏杨回来,三个人齐力将山洞口边上巨石推上,假装是山壁自然凸出块。
“听说宋氏将燕国太后得罪死,燕国皇帝对太后至孝,对宋氏也是要赶尽杀绝态度,若是宋佩瑜被燕军抓到……”吕纪和边说边深表遗憾摇头,似真似假感叹,“可惜,可惜。”
宋佩瑜垂下眼睫,语气平淡,“可惜什?说不定在燕国反而过得比你还好。”
“凭什?”吕纪和讥笑,“凭你对燕国摇尾乞怜,卖父卖兄吗?你若是真能做出这等事情,就不是认识宋佩瑜。”
“你们能不能别吵!外面人是慕容将军还是燕军尚未可知,你们居然能吵起来?”柏杨揉着眉心,不耐烦打断两个人。
宋佩瑜低下头,专心给重奕手指做活动,注意力却放在柏杨那边。
宋佩瑜用打火石将早就准备好火把点燃,照亮昏暗下来山洞。
柏杨和吕纪和都踩在石头上站在山洞缝隙处,竭尽全力观察外面动静。
宋佩瑜没有去和柏杨、吕纪和挤,他回到重奕身边,下意识将重奕手握在手心,发现重奕手比他手热就是慌,连忙举着重奕手放在脸上,这次温度相差不大,宋佩瑜骤然紧绷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沉默过许久,柏杨也放弃,他回到火把旁坐下,忽然开口,“你们觉得是慕容将军还是燕军?”
宋佩瑜握着重奕手把玩,目光如既往冷静,“如果是燕军,你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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