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小心翼翼走近重奕,看清重奕此时模样,才能理解吕纪和为何那般惊慌失措。
重奕正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不仅额头上满是肉
不是宋佩瑜与吕纪和猜想卫国,而是在赵国和卫国之间三不管地带。
自古三不管地带就没有富饶地方,因此柏杨跑遍祁镇所有药铺,才勉强凑齐能暂缓重奕体内毒素蔓延药。想要彻底祛毒,还需要好几种市面上根本就不会有珍贵药材。
柏杨匆匆对宋佩瑜点下头,马不停蹄去厨房开火熬药。
吕纪和让送被褥伙计停在大门口,他亲自捧着被褥往屋里拿。反复几次,才将所有被褥都搬到屋内。
宋佩瑜单手抱着两个枕头帮吕纪和跑两趟,脚刚踩在门槛上,突然听见吕纪和惊呼,“殿下发烧!”
正房内空间也不大,重奕直接坐在地上帮宋佩瑜拧人牙子送给他们做乔迁礼汗巾。
没过会,宋佩瑜就将正房收拾完。还拿马车里上好锦缎将床铺上,连声催促着重奕赶紧躺上去。
重奕闻言看向宋佩瑜缠着层层锦缎右手腕。
宋佩瑜心中暖,笑道,“只管你,剩下房子让柏杨和吕纪和收拾,不碰水。”
重奕这才收回目光,将身上脏衣服都脱扔在地上,光溜溜躺在床上。
。
自从重奕醒后,宋佩瑜就没发现重奕再睡着过,这几日风餐露宿他觉已经够少,然而只要他去看重奕,重奕都是睁着眼睛。
宋佩瑜只当重奕是身上伤口疼睡不着觉,干着急也没办法,更是连提都不敢提重奕身体里毒。
如今好不容易有落脚地方,头等大事就是重奕身上伤和毒。
手上沉重力道突然松,宋佩瑜转头看去,本应在前院重奕出现在他身侧,单手毫不费力将水井里装满水木桶提上来。
宋佩瑜愣住,想说不可能,重奕刚才躺下时候还好好。
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脑子里反而闪过这几日都没看到重奕睡觉异常,和各种回光返照传闻。
他双腿发软,几乎是飘到正房门口。
吕纪和正站在床边满脸焦急,看到进门是仿佛傻般宋佩瑜,连忙扒拉开宋佩瑜挤出门,小跑去厨房找柏杨。
宋佩瑜被重奕突然奔放惊得目瞪口呆,连忙去将马车里唯张炮制好熊皮拿来,盖在重奕身上。
眼看着重奕暂时安顿好,宋佩瑜也没闲下来。
他去马车抓把铜板,走到大门口招呼巷子里卖货郎,随便买点东西,主要还是与卖货郎套话。
等到吕纪和与柏杨陆续回来,宋佩瑜才将卖货郎打发走。
也不知道他们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如今落脚地方是祁镇。
“你别动,来!”宋佩瑜握住重奕想要提木桶手,边说边打量重奕脸色,生怕重奕会因此再挣裂伤口。
重奕却根本就不在乎宋佩瑜力道,若无其事提起水桶,问道,“拿去哪?”
宋佩瑜指着垂花门,“正房!”
他们直接租人牙子手中最好房子,在镇上也算周正豪华,却只是个二进院,还是前院和后院只差几步二进院。
宋佩瑜天虎居也是二进院,认真说起来,却能装得下至少四个他们租这种二进院,说不定还会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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