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过多少次,每次被重奕简单粗,bao拆穿,他心中都会升起难以抑制心虚,随着两个人之间关系越来越亲近,这种心虚也越来越难以忽略。
宋佩瑜掩饰性轻咳声,若无其事重新蘸取药膏给下个伤疤涂药,以哄孩子般口吻道,“真不是骗你,从小就是不留疤体质,不信等给你上完药你看看,要是看见疤,就顺便给也抹点药膏。”
重奕脑海中忽然闪过曾经见到宋佩瑜身上伤疤画面。
橙红夕阳下,穿着破破烂烂衣服被逼到退无可退,目光却仍旧灼热坚定人。
“咦?”宋佩瑜手熟练贴上重奕额头,怕这测温度不保准,拿开手后,宋佩瑜又将脑门贴上来。
重奕‘嗯’声,又道,“那明天开始就不上药。”
宋佩瑜却反过来劝重奕,“别,万有效果呢?也许是每天都给你上药,才看不出来变化,改天叫柏杨和吕纪和来看看,说不定就能看到效果。”
重奕垂下眼睫,他本就不是擅长言语争辩人。
身上是否有伤疤,对他来说并不是困扰,只是宋佩瑜关心,还整日抓着他要上药,他才会每日都上药。
“你身上伤疤消?”重奕忽然问。
和找遍祁镇都找不到东西,最迟五天,就能送到青玉巷盛宅。
如此试三次,宋佩瑜断定,通判府肯定有不受祁镇外土匪圈影响与外界交流方式。
时间匆匆走过五月来到六月,重奕行人已经来到祁镇足有月余。
除重奕还要定时吃解毒汤药,其他人身上伤都好全,也唯有重奕身上留下伤疤。
通判府送来四个小厮向来不被允许随意进入主人房间,稳妥起见,吕纪和还弄四个拔步床来,分别放在他们房间。
站直身体后,宋佩瑜看着重奕目光满是奇怪,“没发烧啊,怎耳朵后面这红,是碰到什东西过敏吗?”
重奕目光古怪瞬,
宋佩瑜除手腕上伤最严重,身上也有不少在山里剐蹭出来细小伤痕,其中大部分都来自土匪。
宋佩瑜还真让重奕问住。
他能闭着眼睛找到重奕身上每道伤痕,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有疤,犹豫下,随口道,“都消。”
重奕抬起眼皮,直勾勾看向宋佩瑜,“撒谎”
宋佩瑜手抖下,半透明药膏全都糊到重奕堪称漂亮蝴蝶骨上,半点都没沾上伤疤。
这样只要他们在床上交谈时候声音够低,就算小厮突然推门进屋,也不可能听清他们在说什。
宋佩瑜每次给重奕换药,都是在帘子放下来拔步床上。
除右背上最严重那道伤变成狰狞疤痕,重奕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伤疤,从肩膀细碎向下蔓延直到腰线也看不到尽头。
重奕好像根本都不在乎这些伤,更是从来都没提过留下疤痕,宋佩瑜却看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特意让柏杨调制祛疤伤药来,天天给重奕换药。
宋佩瑜先用湿帕子将昨日抹上药膏擦干净,才用玉片刮新药膏,仔细抹在重奕伤疤上,随口抱怨,“可惜这里只有最基础药材。稍微名贵些药材,就算是通判府也不肯拿出来,调制出来药膏也就是个心里安慰,根本就看不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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