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脸上表情更奇异,他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桌子上敞着酒坛。
其实他也是被酒香味吸引过来,他已经很久都没再闻到如此浓郁酒香。
“二爷可否赏老朽杯酒喝?”大掌柜低头看向宋佩瑜。
宋佩瑜豪气挥手,“喝!既然他们没福气,剩下酒都送给掌柜子!”
大掌柜脸上扬起笑意,坐在宋佩瑜身侧空出来座位上,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玉杯来,自酌自饮很是开怀。
黄尿吗?
不愧是世家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大方劲儿,比大公子还有气派。
宋佩瑜还没喝几杯,管事们就如同下饺子般,‘扑通’、‘扑通’倒下去。
头都没开始晕宋佩瑜顿时愣住,他怀疑这些管事是在演他,怎可能有人比他酒量还差?
他笑骂句,抬起脚踢刚好倒在他身侧人,“别装,快起来,今日二爷与你们不醉不归。”
判交代。
从第次将难民安顿到药皂院后,每次有新人进入祁镇,都会被安排到药皂院。
宋佩瑜总是隔三五天才会去药皂院转转,每次都是直奔那些新搬进来外来人,问些曾镇附近情况,然后着重问这些人,从曾镇逃来祁镇路上是否遇到过赵国商人。
久而久之,连药皂院管事们都习惯。还会在药皂院来新人后,特意着人去青玉巷盛宅报信。宋佩瑜投桃报李,再去药皂院时候特意挖坛他酿酒带着,还请管事们去食香楼吃顿。
宋佩瑜酿酒手法比这里传统酿酒手法高明不知多少倍,酒坛刚刚打开,浓郁酒香味就扑鼻而来。
大掌柜不说话,宋佩瑜就专心吃菜,已经倒下那些酒鬼都只顾着喝酒没怎吃菜,刚好还能让宋佩瑜下得去筷子。
等到宋佩瑜吃饱,大掌柜已经往海碗里倒不下十次酒,按照分量,已经喝地上那些管事们差不多两三倍。
然而宋佩瑜抬头看向大掌柜时候,大掌柜除脸色微微发红,竟然还能好整以暇对宋佩瑜回以微笑,问宋佩瑜是否吃好,若是没吃好就再叫人上菜。
“好酒
在宋佩瑜脚下人动不动。
宋佩瑜皱起眉毛,弯下腰,伸手探向那人鼻子。
在宋佩瑜手距离那人鼻子还有寸距离时候,那人微微张开嘴,如同闷雷般呼噜声骤然响起,惊得宋佩瑜下意识后仰。
这时包房门被从外推开,食香楼大掌柜见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人也愣住,纳闷看向唯清醒宋佩瑜,“这是怎?”
宋佩瑜捂住脸,忽然开始闷笑,“他们都被带来好酒灌醉。”
管事们纷纷大惊,忍不住问道,“这真是二爷八月末酿酒?这才两个多月,味道竟然能如此香醇。您就是与们说这是二十年佳酿,们也说不出怀疑话。”
宋佩瑜被逗得笑出声来,豪气挥挥手,“这算什?那儿满院子里都是酒。你们若是喜欢,等到年节时候,尽管来盛宅来讨酒吃。这个时候酒只是能喝而已,等到埋在地下三个月后,才能称得上是佳酿。”
管事们见宋佩瑜如此大方,反而怀疑宋佩瑜酒只是闻着唬人,实际上恐怕比白水好不到哪去。
然后他们就被打脸。
这要是白水,那他们之前喝酒都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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