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珏听见这话更高兴,完全没将慕容靖刚才说分家事记在心里。
目送宋景珏高高兴兴去府内找宋佩瑜,慕容靖脸上笑意才逐渐淡下去。
罢,回到咸阳,他就借口旧伤复发辞官。
只要他元娘好,他别无所求。
祁镇镇民陆续醒来后,轻而易举发现通判府熟悉面孔都消失,取而代之是他们完全不认识人。
陛下晚年还会有如今心胸吗?
巡视祁镇回来宋景珏诧异看着面色复杂慕容靖,“父亲?”
慕容靖回过神来,忽然道,“算算日子,元娘再有三个多月就要生。”
宋景珏脸上立刻扬起雀跃笑意,“见到小叔无恙就放心,过几天就回蔚县去陪着元娘。”
“你们该分家。”慕容靖望着满脸傻笑女婿,突然道。
,慕容靖最需要君主信任,看似简单句话,里面学问可太多。
能从赵国众多武将中脱颖而出,慕容靖绝对不是个只会打仗莽夫,他政治敏感度甚至比许多文官都强。
他马上就注意到重奕对宋佩瑜非同寻常信任。
恐怕不亚于陛下对中书令大人。
而且既然祁镇事都听宋佩瑜,重奕本人并不关心。
宋佩瑜本以为对通判府百般推崇爱戴祁镇镇民会因此而闹事,却没想到,祁镇镇民只窝在家中藏几天,就若无其事开始从前生活。
靠地吃饭人纷纷出城准备春耕,以开铺子为生人也纷纷开门营业,还有人悄悄来通判府问,通判府还会不会给铺子补货。
宋佩瑜没急着告诉镇民,他们很快就要离开祁镇,也不必再春耕,而是先让人敲锣打鼓将通判府众人罪行公布于众,然后让赵军挨家挨户去问,原本陈通判和他心腹中只有三个人能活,他们希望那三个人是谁
“嗯?分家?”宋景珏被慕容靖突然话说懵,向来对慕容靖言听计从宋景珏呐呐道,“可是庶弟才两岁多……”
这时候分家,别说是对他娘名声如何,就连他和元娘,甚至是他爹,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慕容靖什复杂情绪都没,没好气在宋景珏屁股上踹脚,“蠢货!孙子性子可千万别像你!”
宋景珏不明不白被踹脚,也不生气,舔着脸对慕容靖露出讨好笑来,“蠢些不要紧,孩子也未必像,要是像元娘聪慧或者像父亲英明最好,或者像爹、像大伯、像小叔、像大哥……”宋景珏掰着手指,越数越乐,“就算像这蠢也不要紧,这些人都能照顾他百岁无忧。”
慕容靖顿时什脾气都没,安慰拍拍宋景珏肩膀,无奈道,“像你也不是无是处,天生神力,从出生就比别人更优秀。”
那年前密信中,那份与重奕性格丝毫不符建城计划又是出自谁之手?
几个呼吸间,慕容靖心中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任何情绪,无声退出灯火通明花厅。
走到通判府大门口,慕容靖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花厅方向,目光复杂极。
如今咸阳宋氏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又手握二十万边军,已经是危险至极境地,若是宋氏下代又出现能影响未来君主如此之深人。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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